“哗啦”一声,一盆刚打上来的井水悉数浇在了癞皮狗身上。

    虽然白天很热,但是这大西北早晚的温差足足有十几度。

    这井水又是刚打上来的,那叫一个透心凉。

    癞皮狗被浇了一个激灵,整个人差点从地上弹起来。

    “谁、谁暗算你爷爷?”

    罗锐上去就是一脚,“充谁爷爷呢?”

    这一脚罗锐控制了力道,怕一脚把这瘦弱的癞皮狗踢死了。

    但癞皮狗还是被他踢得喊爷爷。

    “你是我爷爷,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少他妈废话,我问你,你去仁安堂库房干什么?是不是想纵火啊?”

    “不是不是,我、我……”癞皮狗斜眼一瞟,瞟到了坐在轮椅上的季重楼。

    晚上气温低,季重楼在衬衣外面还套了一件薄开衫。

    他坐在轮椅上,清冷的灯光落在他脸上,让他看起来比罗锐还要吓人。

    “我、我是……”

    罗锐是真嫌癞皮狗脏,都不愿意动手。

    轻轻踢了踢:“你要敢说你只是路过,我就踢爆你裤裆里的玩意儿。虽然你也用不着,但挺疼的。”

    癞皮狗吓得直接夹紧了腿。

    “我、我……”

    被抓了正着,癞皮狗就是想赖也赖不掉啊。

    “爷我错了,我就是收了点钱才办了蠢事,求你们看在我可怜的份儿上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你可怜?每年白送你药的池大夫才可怜呢,救你不如救条狗!”

    罗锐可没什么好耐心:“说清楚,拿了谁的钱,那人是怎么找到你的,一五一十都给我们爷交代清楚了你今天才能竖着走出重明居,否则……”

    一阵噼里啪啦,罗锐捏响了十根手指的关节,听得人牙齿发寒。

    “我说我说,我……”癞皮狗都快哭了:“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对方是谁啊!那人直接给了我十万,趁我不在放我被窝里的,留了字条让我去仁安堂放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