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妃儿没受伤,楼下是草坪。

    但是吓坏了,趴在丁雪的怀里哭花了妆。

    “季重楼是个魔鬼,妈,就是他让人把我推下去的!”

    丁雪气得咬牙:“这个畜生!”

    恨恨地瞪着季怀远:“我就说他不是个好东西,当年就该直接弄……”

    因为季妃儿和季重予都在,丁雪没把话说完。

    季怀远也没想到季重楼竟然那么狠,外面还有那么多人在等着,又不好发作。

    “一切都等今天过后再说。”季怀远沉着脸问季重予:“那个混账东西呢?”

    季重予顿了一下:“……还在偏厅。”

    “他倒是沉得住气。”想到陈家,季怀远过去摸了摸季妃儿的头:“没受伤就好,先忍忍。”

    丁雪抱着女儿红了眼眶:“又让我们忍!你就知道让我们母子三个忍。当年好不容易等靳锦那个女人死了,现在又要让我的女儿为了她那个残废贱种忍!”

    季怀远老脸通红,让季重予把季妃儿带去换衣服。

    “那我能怎么办?现在只有陈家能救我们季家,现在你去发作他一顿,难道让重予娶陈家那个女儿?”

    “你休想!”丁雪叫了起来:“陈媛脑袋空空又风流成性,外面养的小白脸一堆,你敢让我儿子娶这样的女人我就跟你拼了!”

    偏厅里,姬重楼耳朵上戴着一只耳机,手里捏着一只。

    丁雪的声音实在太尖利,刺得耳膜疼。

    他整个人被寒气笼罩,表情很难看。

    “爷……”

    罗锐想说点什么,但是嘴笨。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没有人来质问。

    季怀远和丁雪带着重新化好妆的季妃儿,一家四口亲自站在宴会厅门口迎接今晚的贵客。

    “景少大驾光临,真是三生有幸啊。”

    一身银色西装的上官景笑得矜贵:“季董客气,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季妃儿早就看傻了,“他就是天合的总经理?帝都上官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