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雅尔跟着那秦家嫂子和其他家的几个女眷进了这别院,被分配在角落靠进门口的地方,本就心中有些不快。

    在草原的时候,以他的身份,那都是坐在最前头,挨着主位的位置,哪里受过这样的薄待?

    加上,她们一行人因为身份,早早的就去了,就侯在那里,等着那些不入流的小官员家眷来,没进来一批,还要行礼。

    巴雅尔王子更是气闷的很,好不容易等到王永珠一行人到了,要知道这王永珠不仅是县令夫人,还是一品诰命夫人,在场的女眷都要跪下行礼。

    巴雅尔王子再不情愿,也被秦家嫂子拖着给王永珠跪下了。

    对于巴雅尔来说,他活这么大,除了给长生天,也就只给他父王母妃,还有大王和阿阑王后跪过。

    没想到跑到大楚来,还要给一个女人下跪!他那脾气就上来了,什么找个机会接近王永珠,让她好生给宋重锦吹枕头风的打算立刻飞走了,只想着怎么让这个女人下不来台,丢脸才好。

    他琢磨着,这大楚的女人都是弱不禁风的,倒不如他趁机将这王永珠给拿下,用王永珠来威胁宋重锦,让他答应建省亲别院才好。

    可万万没想到,大楚国的女人里居然有这么凶残的一位。

    如今他真是后悔莫及!早知道宋重锦的夫人是这样的母老虎,他当时就应该收敛下脾气,好生跟他夫人说话的,那些先前受的屈辱薄待,等他回了草原,跟父王母妃禀告后,未必不能找回场子。

    一时鲁莽,如今不仅落入了宋重锦的手里,还身受重伤,吃尽了这一生从未吃过的苦头。

    不过他倒是不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危,要知道,他这等身份,就算是被俘虏了,也只有被优待的份,不然只怕就是两国关系要动荡了。

    他只是可惜,不能为阿阑王后分忧解难了!

    宋重锦平生还未曾见过这样脑残的王子,他觉得这位王子的母亲只怕在生下巴雅尔后,将孩子丢了,养大的这是个胎盘吧?

    都落入大楚的手里了,他不仅没想过自己怎么回去,反而还只可惜没给齐乐谈成建省亲别院一事?

    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交代完一切,巴雅尔王子自认为就没什么事了,十分顺口的就吩咐:“本王子该说的都说了,如今你也知道了本王子的身份,还不快请大夫来给本王子治伤?”

    “还要给我换一间干净的屋子,要暖暖和和的,上面铺陈本王子最爱的熊皮褥子,再给我挑几个漂亮的丫头照顾本王子,不要那些粗手粗脚的婆子——”

    王永珠走到门口,就正好听到巴雅尔王子的这些话,忍不住推开门,冷笑道:“只怕你在想屁吃!”

    “噗嗤——”门口的几个侍卫忍不住憋笑出声。

    宋重锦忙起身迎上前:“天寒地冻的,你怎么来了?冷不冷?”一边伸手去将王永珠的手握住给她暖手,一边又吩咐侍卫:“快去在端两个火盆来,再来一壶热茶!”

    侍卫们答应一声,忙去办了。

    两人进屋,就看到巴雅尔王子咬牙切齿的瞪着王永珠,见两人进来,完全视他与无物一般。

    宋重锦恨不得将王永珠的手揣到怀里去暖着,王永珠也一脸关心的问他,晚饭吃饱了没?有没有喝酒?头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