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滴答!”鲜血如水滴滴在地上的声音有些细微,响在众人的耳朵中却是清脆的很,一瞬间,那些依旧在攻击状态中的兽人们,停止了自己的动作。

    “你!”喉咙里也是冒着血泡的,母狼的手指依旧抓着沐书的手腕,刺破了沐书那无暇的肌肤,纯白的指甲染红了,可是却不及她心口的红色艳丽。

    “我,我什么,我怎敢?”冷笑,将那母狼推开,刀子便从她心脏的地方抽出来了,小巧的骨刀在她的指尖翻转着,如同一朵翩跹的蝴蝶在跳舞。

    可是蝴蝶是不嗜血的,而沐书手中的骨刀,刚结束了他们一个族人的生命,是的,兽人终归依靠的是的力量,天生强大的体魄和日复一日的锻炼得来的。

    并没有什么超越自然的奇特力量,兽人也是会生老病死的,而被一刀子贯穿了心脏,他们能够断定,这头母狼是必必死无疑的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如沐书那般,心脏长歪了所以被一刀透胸之后还不死。

    “我为何不敢,你们哪一个上来不是抱着将我撕碎的心思,如今不过是我将你们想要对我做的事情对你做了而已,怎么的,就不行了。”

    “狼又如何,打不过我这只兔子,又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叫嚣着说兔子天生就是供狼族享用的。”

    “其实我今天不准备杀了你们谁的,当然了,手上还是避免不了的,要怪,就怪你自己吧,你的死亡是你咎由自取的。”

    这只母狼阴险的偷袭让她想起了在兔族中发生的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加上她对自己那几乎是必杀的心思,她动手便不留情了。

    “放心吧,你们要是想继续的话,尽管来,今日总归是要将你们打趴下的不是吗,只不过,若是我一不小心又送了你们谁上西天,去了之后,别怪我就成。”

    将骨刀扔在地上,刀尖直接插入土地中,只留下一节刀柄,沐书扫视着那些狼族的眼睛,变得冷厉起来,那漆黑的眼睛彻底变红,泛着嗜血的光。

    “沐书,你是比我们狼族,更像一头野兽!”很多狼在沐书有些颠覆他们认知而不知道是否继续的时候,骨天走了出来,打破了那诡异的寂静。

    “野兽,呵呵,只要能活下去,做野兽又如何,杀野兽,又能如何?”反问,她是兔子,可是却不是和那些遇到危险就知道跑的蠢兔子一样。

    她拥有着可以战斗的力量,为何不用这力量保护自己,甚至是为自己争取到活着的权利,她的命运由她自己说的算,而不是这些不将她当做同伴的狼族可以说的算的。

    “你说的对,我们狼为了活下去,所以狩猎你们这些弱小的种族,而你为了活下去,的确有资格可以反杀我们狼族。”

    “这是大自然的规则,也是这个草原上所有种族信奉的规则,无可诟病的,只是沐书,我希望你清楚一点,你是兔子,从天性上而言,狼族是不可能将你当做同伴的。”

    “我不知道你非要留在狼族的理由,可是只要你在这里待上一日,就要面对一日我们狼的袭击,要么他们杀了你,要么你杀了他们。”

    “无论哪个结果,都是公平的,这是你想待在狼族必须承受的代价,所以沐书,你想好了,兔子,就该待在兔群中不是吗?”

    虽然这个兔子可能有些变异,可是兔子就是兔子,这一点是无法改变的,这个草原之上所有的兽人,多经历过成千上万年的进化,为了适应大自然的残酷。

    可是无论怎么进化,他们这些食肉的兽人对他们这些兔子天性中就自带的猎杀是不可能退去的,她在这里一日,就是狼族的猎物一日。

    今日狼族已经败了,狼族失败过,他骨天也失败过,狼族并不害怕失败,反而会从失败中吸取教训,不会再犯同样的错,所以狼族才会在这广阔的草原之上,成为一方霸主。

    今后若是沐书依旧要留在这里,等待她的是狼族更加疯狂的反击和猎杀,整个狼族中,她只是她自己一个人,她能依靠的,也就只有自己。

    死亡将随时随刻伴随着她,有可能今日还好好的,明日他起来之后,见到就是沐书那已经被分解的尸体了,出于一些原因,他给了沐书一个如今可以立刻安全的离开的机会。

    “骨天,你错了,我不怕这些,也不怕死亡,我留在你们这里,倒也不是有什么非留不可的理由,就如同你说的,我只是一个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