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裳褪去一半,露出弧度优美的肩膀,门忽然就被人推开,没有敲门,沐书如今的模样便被来人看尽了眼中,瞬间脸色通红的转身。

    “你这是做什么,快将衣服穿好。”如从初出茅庐不懂情事的少年,直接背过身体不敢看,手更是飞快的将门给关上,遮住了一群好奇跟过来的人的打量,她这样子要是被人看去了可是如何是好的。

    “做什么,自然是准备伺候客人了,还是说今夜为了沐书不惜大出血的客人便是秦绪公子您了。”是的,来人是秦绪。

    沐书不在意,继续褪去衣裳,然后换了一套,最后才坐在椅子上看着那依旧背对自己,耳朵却是通红的男子。

    他做出了一件本不该做的事情,她是他唯一不该执着的事情,沐书从一开始,就和他没有任何的可能性。

    “我乐意,你管我。”耳尖的听见椅子移动的声音,回首便看到那换上一件更加轻薄的衣服的沐书,瞬间不看也不是,扭头也不是了。

    “你就不能穿一件正常的衣服吗?”穿这么少做什么,准备给她的那些恩客看的吗,一想到这里,秦绪就气哄哄的坐下,眼神却是一直看着桌子不敢看沐书。

    “哦,原来秦绪公子是一个雏啊,不过今夜沐书会让你知道秦绪公子喜欢上这风月之事的。”手指顺着桌子移了过去,然后放在秦绪的手背上细细的摩擦着。

    柔软的触感,痒痒的,秦绪懊恼的瞪了沐书一眼,然后收回了手,再这样被撩下去,他可真的受不了了,毕竟他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不是什么柳下惠。

    “我不需要,我就是怕你以后后悔,所以我今夜才买下的你,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做,你不用怕。”眼神飘忽,只是看着沐书画着淡雅妆容的脸颊。

    本就美丽的容颜在这淡淡的胭脂水粉点缀下更加的艳丽了,哪怕不过一个眼神,都透着勾人的意味,让秦绪有些艰难的移开了眼睛。

    妖女,这是一个妖女,哪里是他认为的那种娴静雅致的女子,偏偏她对自己的这张脸的魅力如何似乎没有概念,不过是一个无意识的动作就让他心中发慌。

    “后悔,为何会后悔,再说沐书本就是这楼中女子,营生是沐书本就该做的事情,若是公子无意与这些事,可以去寻阿妈,让在公子之下的那位恩客上来就好。”

    “秦绪公子,您的好意我是心领了,只是您这样,会妨碍到我的。”倘若她每一次登台都是这样的结果,可是会让她为难的,若是为此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可就不美了。

    “你,好,我知道了,不过你也别赶我走,钱已经花出去了,可是退不回来的。让我在这里待上一夜就行,你该如何如何,不用管我。”

    说着就已经走到窗户边上的贵妃椅上倒头安睡下去了,不一会儿,都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和轻微的鼾声。

    “唉!”房间中变得有些安静,许久,沐书轻轻的叹息一口气,然后走到窗户边上,将窗户关上,入秋了,天气可是有些凉了。

    再从柜子中抱出一床被子盖在了秦绪的身上,然后扶起他的头,在他的脖子下放置了一个枕头,这个少年身上的气息很干净,不该毁在她的手上。

    吹灭屋中的蜡烛,沐书就着夜色重新换了身衣服然后躺在床上也睡去了,无论事情他做不做,反正今夜她的目的达到了,名声传出去了,他如何,也不干她的事情了。

    而那本该已经睡着的秦绪却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手臂拢了拢自己身上的被子,鼻尖弥漫着淡淡的香气,和她身上的很像。

    他其实也不明白为何自己会出手拿下沐书的今夜,就如同他所说的,他不会将沐书如何,也就意味着,他那十万两黄金扔出去了自己什么都没有得到。

    距离沐书下一次登台还有半个月的时间,若是她能够想通离开决定要离开这里,他这十万两也不亏吧,也许,他只是不希望沐书最后会后悔如今的决定吧。

    可真的要说后悔,到底是谁在害怕,又有谁说得清呢。

    耳边依稀可以听见沐书的呼吸声,他是第一次和一个女子在一个屋子里睡觉,隔得不远,她的呼吸很清浅,如同她这个人般,都是淡淡的,什么都不在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