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杏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太子会是这样的人。

    如今传出了这样的消息?

    萧玉杏相信这其中必有问题。

    她和小杜氏聊了一会儿,打听了一下最近外头关于太子的各种流言……

    打发走了弟妇,萧玉杏凝神沉思,快速厘清了这其中的关窍。

    她心里和明镜似的。

    夜里谢承宣带着阿铮回来,萧玉杏也不吭声,就像往常那样管着阿铮练描红;谢承宣则因为一整天都没见着女儿了,就带着喜喜玩了一回投壶的游戏,还猜了几个谜。

    ——上元节那天晚上,喜喜看到阿爹猜中了好些灯谜,为阿娘和她、还有哥哥赢回来了好多好看的花灯……于是喜喜就爱上了猜谜。

    但凡是可以让孩子们思考的兴趣和爱好,萧玉杏都是赞成的。于是她搜罗了不少的浅白易懂的谜语、或者干脆自己编一些有趣的小谜语出来,让喜喜猜。

    白天里喜喜猜中了好几个谜语,还挺得意的,这会子就拉着阿爹,说要考考他。

    谢承宣当然门儿清,但很配合的露出为难的模样儿,摇头只说猜不出。

    这倒勾起了阿铮的兴趣,认真描红几个笔画,想一想、猜一个,猜不中?那就继续思考、继续猜……

    一家子又说又笑,和和美美,直到夜深,萧玉杏才催着孩子们跟着奶娘去歇下了。

    这时,她才问谢承宣,“那个在外头招摇撞骗、冒充太子的究竟是谁?是石十一、还是石十一的儿子?”

    谢承宣露出赞许的笑容,“我家阿杏才是真正的足不出户、也知天下事!那人可不就是石十一的儿子石二四么……嗯,后来跟填房生的。”

    “石二四?”萧玉杏沉吟道,“石十一的第四个儿子?他给儿子取名儿倒是挺省心的。”

    然后萧玉杏又问道:“这石二四和太子……长得很像?”

    谢承宣点头,“像极了,但只限于不说话、不走动的时候,两人真真儿一模一样。不过,太子还是气派些,那西贝货太腌臜了,依我看……应该是被沈家给养废了。”

    萧玉杏又问道:“他们是冲着秦蔚雪去的?”

    谢承宣有些震惊,转过头,看向她的眼神亮晶晶的,“阿杏果然聪慧!是怎么猜到的?”

    萧玉杏道:“既知他们是有心人了,前头几天教石二四为非作歹的,其实是要试探某人的底限……想来,某人一直没有反应,他们今儿才改了强抢民女的这一出。”

    顿了一顿,她说道:“所以说,他们想算计的,就是秦蔚雪。”

    谢承宣连连点头。

    萧玉杏继续说道:“若我是沈家人,我也会算计秦蔚雪。一来是她足够愚蠢、却又自诩聪明,这种人最好利用;二来是……她是太子殿下的枕边人,由她来检举揭发,再合适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