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大夫一个一个上来给傅笙诊了脉,每个都恭恭敬敬的。

    诊完脉以后,几个大夫脸色都不太好。

    徐一跟着出去听了注意事项,又听到一群大夫说低声讨论:

    “越来越不行了,宝珍汤已经不能在用了,不然吊不住。”

    “宝珍汤都不能用了,还有什么能用......我实在没有办法了。”

    “只能针灸加十味凝神汤,然后在配合着食补,吃......”

    “不行不行,针灸肯定不行,谢将军那边过不去。”

    .........

    这话一出,一群大夫面面相觑,脸色白了又白。

    这可怎么办啊。

    徐一听得一脸茫然,站在一旁问,“针灸为什么不行?”

    那大夫沉了口气,小声说,“谢将军说傅公子怕这个,不能用。”

    徐一脸色变了变,傅笙从出生身体就不好,小时后就是个药罐子,每天除了吃药就是扎针,后来扎着扎着就怕了,五六岁的孩子哭的跟什么似的,说再也不要扎针。

    若不是这群大夫说,他都快要忘了这回事了。

    傅笙五六岁的时候谢驭更小,他还记得这些事?

    徐一更不相信谢驭会做出傅笙说的那种事了。

    一群大夫没办法,只能一起去请示谢驭。

    谢驭看起来很不好,脸很白很白,脖子上还带着丝丝红疹,看起来......像是过敏。

    徐一跟在一群大夫后面,不动声色地看了谢驭几眼,发现他好像一点没变。

    “用药浴。”谢驭坐在那里,轻垂着眼睛说。

    “药浴......”有个大夫抿了抿唇,低声说,“以傅公子现在的情况,普通的药浴恐怕不行,得用非常非常珍贵的药材,比十味凝神汤的药材还要珍贵的,这些药材并不是只有钱就能买到的,它们......”

    徐一也皱了眉。

    十味凝神汤的药材他刚刚已经听了,确实非常非常珍贵,珍贵到一碗下去就能抵从前傅家全家上下半年的开销。

    谢驭安安静静地坐在上面,从头到尾眼皮子都没眨一下,就更别提皱眉头了,他嘴唇泛白:“去写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