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住的这片地方离镇中心不算远,还保留着旧农村的生活习惯,养牲畜种田地,房子都是自家盖建。

    周围树林较多,脚下是软绵绵的沙土地,就连夜空也比城市里漆黑,只看得见屋宇的零星灯光,其余地方伸手不见五指。

    余秋开了手机闪光灯,循着来时的路慢吞吞散步,他快两年没回来,有点记不清周围景况,经过没什么印象的驴圈,还被“啊呃啊呃”的叫声吓了一跳。

    再往前走了许久,才远远看到熟悉的平房,院子里还留着灯,光线很暗,却象征着回家的希望。

    然而转瞬间,突然有人从后面勒住余秋,掐着后颈将他一把按在了地上。

    余秋吃了满嘴沙土,以为是周海朝追出来跟自己开玩笑,正要开口数落,整张脸又被巨大的力道按压在地。

    这显然超出了普通玩笑的范畴,余秋内心警铃大作,虽然反应来的迟钝,但也本能地动手还击。

    手机有灯光的一面摔在远处,视线已陷入黑暗,他根本看不清对方的长相,只在扭打间勉强回眸,捕捉到一个高大的黑影,几乎融于夜色。

    仅从强大的力气就能判定,对方是个身强体壮的男人,他被余秋狠狠踢了一下小腿,立刻怒不可遏,猛然甩去了几巴掌。

    余秋被打得直接耳鸣,没几秒就两眼昏花,在本就黑暗的夜色中短暂失明,力量悬殊,他连求救呼喊都来不及发出,就被封住了嘴唇和眼睛。

    他被男人拽住头发拖行,再回神时,听到身后有隐约的猪哼声,他有些呆滞地动动身子,才发现自己两脚朝天,脚踝手腕绑在一起,又缠紧背后的猪圈围栏,牢牢固定在脑袋两侧。

    猪臭和泔水味弥漫周遭,夜晚的空气也仿佛变得阴冷,凉风拂过余秋被鼻血染红的面颊,他强迫自己冷静,晃着下巴呜咽。

    “嘘——”

    男人的呼吸喷在耳边,是在警告。

    余秋连忙点头,换来了短暂的话语权,他脑子一转,学了丰洺俊当时的话。“你确定自己没绑错人?”

    可他忽略了一个事实,纵使临危不乱的丰洺俊,最后不也变成了板上鱼肉,被他骑在身上作弄了个爽。

    周围忽然安静下来,男人更是一点声息都没有,在余秋再次说话前,他重新封住了余秋的嘴。

    一旦失去交流谈判的机会,余秋只有等待未知死亡的份,他猜不出对方的意图,揣测着自己遭遇袭击的一切可能,也许是乡里不知名的悍匪,把他当成了不怎么脸熟的过客,看到他回来的那天就打算谋财害命。

    “唔唔唔!”

    余秋不断闷声哼叫,妄想着告诉对方自己没几个钱,也没剩几天好命可活,不能再缩短寿命了。

    脖子忽然被掐住,宽厚大掌用力收紧,将余秋最后一丝声息扼杀,他差点窒息而死,被遮住的眼睛都流出生理泪水。

    男人不让余秋太容易解脱,见他有晕厥的前兆,又狠狠扇了一巴掌强行唤醒。

    余秋至此不敢再动,集中精神保留体力,等待一切可以逃脱的时机。

    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默不作声划着余秋的裤裆,弄了好半天才割破一点缝,他不耐烦地哼气,嫌刀子太钝,直接动手撕破了单薄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