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蒲回去后便骆嘉石送给她的手链取下来,锁进了房间的抽屉里。

    要不是骆商夸了她一句,她也不会发现这东西在她身上是多么的不般配。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也从来不会去妄想什么东西。

    夜里大家喜欢坐在小楼外面乘凉。

    阿蒲洗完澡出来,拎着小板凳坐在一旁,等晚风将头发吹干。花园里隐隐约约传来蛙叫,还飘来植物辛辣的气息。

    在厨房帮工的刘希见她出来,和她打招呼,“阿蒲你用的什么沐浴露,怎么这么香。”

    旁边人道,“不是沐浴露香,是阿蒲身上本来就香。我上次靠近阿蒲,她身上可香了,甜甜的橘子味。”

    阿蒲不好意思地笑,“我妈在超市买的,我回去看看什么牌子再告诉你。”

    “行,那你要记得。”

    刘希说完这句话,又和身旁的人凑在一起聊天,声音断断续续往阿蒲耳朵旁飘来。

    “我就说男人全都靠不住,对他好还不如对条狗好。你养狗它至少还知道你是他主人,你养男人他扔掉碗就能骂娘,没一个好东西。”

    “那也不一定,有些男的就不。”

    “鬼才信这话。”

    “前阵子爆出来的那个女明星,不是因为和老板睡了一觉才有那么多资源吗?这要我我也干,睡一觉后半辈子就衣食不愁,换谁谁不干。”

    “切,就你能说。”

    阿蒲静静托腮看着天边繁星,五指张开遮住天上月亮,月光还是能通过指缝泻下来。等头发风干,她拎着小板凳进去,湿漉漉的小腿肚子在月光下隐隐泛着光。

    阿蒲怕热,夏天喜欢呆在主楼。

    骆嘉石额头受伤后,给他换药的工作自然而然地也就落在阿蒲身上。此时阿蒲用棉签沾着碘伏给他换药,他靠在沙发上嗷嗷叫,“痛死了!阿蒲你要谋杀我啊,你轻一点。”

    “有怎么痛吗?”阿蒲疑惑皱眉。

    她思索片刻,泄了气,“要不你等等,我我叫张妈,让她给你换下?”

    骆野坐在一旁玩游戏,时不时抬头看上一眼。手机游戏喇叭里一直传来声音,“二号,二号你怎么不动了,妈的,算老子倒霉,今天遇到个坑比。”

    他冷笑一声,索性直接退出游戏,将手机扔到沙发上,朝阿蒲道,“你别理他,他装的。”

    骆嘉石看过去,“什么叫我装的?你知不知道尊敬长辈。”

    “你也没比我大几岁。”

    “那我是病人!爱护老弱病残懂不懂?”他指着头上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