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成避过,急召熙合剑。

    剑光如虹,与鞭影交织。

    “薛盟主凭什么说人是我杀的?”

    薛渺失了独子,招招致命。沈容成不与他力拼,只守不攻。

    无尘在一旁劝道:“盟主,事情尚未查明。若凶手另有其人,岂不正好中了歹人挑拨离间之计?”

    柳风斜拉住柳沅:“爹,能推断出绍蕴是什么时候死的吗?”

    “大约半个时辰之前。”

    “爹,我可以作证,人不是沈师兄杀的。我一直在他房里喝酒呢。何况,这时候杀人,所有人都会怀疑沈师兄。没人会这么蠢。”

    柳风斜说得句句在理,他家又与御灵宗亲近,不可能替沈容成撒谎。薛渺听罢,理智稍稍回笼一些。

    但他仍不死心,咬牙切齿道:“就算不是沈容成,沐云宗其他人呢?秦苍呢?”

    “秦师兄喝醉了,现在还躺在房里呢。至于其他人恐怕没那个本事,在御灵宗弟子重重守卫下行凶。”柳风斜道。

    “薛世伯,不如让我进去查一查吧,或许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沈某也愿尽绵薄之力。”

    沈容成的熙合剑与长鞭绞在一起。两人离得很近,沈容成将薛渺目中的极怒与不信尽收眼底。

    “沐云宗的追踪术,薛盟主应该有所耳闻吧?再者,我的嫌疑最大,却也是最想揪出凶手的人之一。”

    沐云宗的追踪术独步天下。薛渺忿忿地瞪着沈容成思索良久,终于退开了身形。

    沈容成与柳风斜一道走进房间。

    里面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沈容成从中闻到了一缕极为轻微、说不出道不明的其他味道。

    薛绍蕴上半身赤-裸地伏趴在床上,脸朝外,目光涣散。

    “他背上的伤不是处理过了吗?”沈容成问。

    一旁的弟子答道:“是,是处理过的。可不知为何凶手却撕掉了纱布。”

    既然是用不见伤口的方法杀人,为何还要多此一举?

    沈容成看向丢在角落里染满血污的纱布。

    血迹呈暗红色,早已凝固。看上去并不像是半个时辰之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