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轩战啸的意思,此行,刘永贵那边势必有部下跟随,一旦起了冲突,难保不会有其他势力介入。

    所以完起见,轩战啸觉着己方还是应该先行会体育馆补给一下,一来给林老报个平安;二来为圣甲补充能量。

    由于所乘车辆配有专属的通行标志,所以路途之上并未受到太多的盘查,几人很快便是来到了聚力体育馆。

    此时的体育馆经过几日的清理已经基本恢复原样,只是球道上浸渍的血印依然昭显着那日虫族入侵后的惨烈。

    馆内的气氛很是压抑,几盏由白色大旗围拢的圆桌伫立在球场看台上方,那是幸存者自发建立的祈福灵台,用以为逝去的人们寄托哀思。

    快步朝38号帐篷行去,鉴于时间紧迫,轩战啸等人步伐极为迅速。

    可是当他们行到38号帐篷,掀开帐帘一看,内里空无一人,唯有的一张木质椅凳歪倒在帐壁边缘。

    出事了!这是轩战啸的第一反应。

    林雅静更是无措的跑至帐外大喊,可是任由她如何呼喝爷爷的名字,也始终未能得到答复。

    很快,透过隔壁帐篷一位幸存者的回忆,林木业在下午5时左右被2个不明身份的男子带出了体育馆。

    在闻听完此言之后,林雅静几乎是脱口而出:“刘永贵!一定是那个混蛋把爷爷抓走的!”

    林雅静显得相当的着急,恨不能立刻就飞到刘永贵的身边找对方要人。

    可轩战啸还是出手拦下了焦躁欲往拼命的林雅静,事实上,对于打小就痛失双亲的轩战啸而言,他非常能够理解小妮子此刻的无助与着急。

    但眼下这档子事显然不是靠焦急能够解决的,相反过度的慌乱与无措非但无助于事情的解决,还会直接影响人的判断。

    “冷静点,雅静!林老他现在应该是安的!”

    “不会的!不会的!刘永贵那人心狠手辣,他一定是为了报复才抓的爷爷,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是我今天和刘永贵起冲突,爷爷他就不会……”

    “够了!”一声厉喝,轩战啸怒目打断了林雅静的自责,旋即肃然道:“听我说雅静,刘永贵既然选择在5时动手,那一定是看守所的内线给他通风报信了,换句话说他已经知道我们要去找他,而且也知道我们手里握有他“黑幕”的供词。如果我猜的没错,他抓林老的目的就是想换取我们手里的这份供词。所以,只要供词在我们手上,那林老的性命就绝对无忧!!”

    听完轩战啸这席分析,林雅静慌乱的心渐渐稳定了下来:“那……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这样……先给圣甲充能,完了,留在帐篷,我和许连长去找刘永贵要人!”

    “什么?我留下!?这怎么能行!”一听轩战啸要将自己留下,林雅静的一双黛眉立马是紧蹙了起来。

    不过也难怪小妮子会有这般激动的反应,毕竟林木业是她仅存的至亲,如此重大的救援行动,她岂能留守后方,而让外人涉险前往呢?

    对此,轩战啸依然严肃的回道:“雅静,要留下不是说我们不愿带前往,而是需要保管这份“血书供词”,试想如果我们三个都去刘永贵那儿赴宴,一旦出现闪失,叫刘永贵得到这份“血书”,那到时不止林老,就连我们三个也会性命堪忧。相反留下看管“血书”,便会对刘永贵形成钳制之势,他做任何决定也都必须三四而后行,我和许连长的性命便也无碍!”

    轩战啸一席长叹过后,许峰不无赞叹的露出了一丝钦佩的目光,他还是头一回见着如此年纪便有这般缜密思维和冷静心态的年轻人。

    不消说,假以时日,此人必将在这末世成就一番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