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半个身子已经在床外面,拼命抓住床头板才没掉下去,白露珠掰开他的手,又踹了他一脚…

    “啊啊啊!”

    贺祺深翻滚到地上,脑子里浮现的第一个想法是,如果身上脏了媳妇肯定不允许上床,连忙咕噜一下爬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露珠,我不脏,我没脏。”

    白露珠闭上双眼,长吐一口气,觉得不够,完全平复不了内心的暴躁,又深呼吸一口气,“你今天晚上出去睡!”

    “别别别!”

    贺祺深急忙趴到床上,抓住媳妇的手亲了亲,“都怪我之前避孕套科普课没有好好听,我明天就去单位仔细问问听过的人,具体什么作用,往哪里戴,一定全问个清楚!”

    “不用问,往你嘴里戴!不戴十个八个都没有效果!”白露珠本来还想好好说话,可是一开口就根本控制不了情绪,越说越冒火。

    “我戴有什么用?”贺祺深面色真实疑惑,“避孕避孕,肯定是谁怀孕谁要避,那肯定是你…”

    话说一半,从媳妇眼里看出了火苗,急忙止住口。

    白露珠是不想再跟他说一个字的,但又怕他傻到真把避孕套往嘴里塞,稍微平复内心的燥意,开口:

    “明天除了去弄清楚避孕套的作用和往哪戴,再去搞搞清楚怀孕的过程,没有你我一个人怎么怀?种菜种瓜他妈也要种子,人怀孕没种子就能怀上吗?!我一个人要能怀还跟你结婚干嘛?!再去抱一床被子过来!分两个被筒睡!!”

    一开口多说几个字就完全控制不住,心里的火‘噌噌噌’往上冒。

    白露珠吼完,不再多看他一眼,翻身躺下,盖被子蒙头睡觉,一气呵成。

    看媳妇气得要命,贺祺深挪了挪,想伸进被子里帮她顺顺背,结果才刚到跟前,被子里就传出闷声:“不准再讲话!也不准动!跟我保持距离!”

    “好好好,我不讲话,我也不动,我这就去抱被子。”贺祺深急忙下床,从床尾绕了一圈,来到大衣柜前面。

    打开柜门随便抱了一床被子丢到床上,‘噔噔’跑回来,将被子铺好,关灯上床,老老实实闭上眼睛,脑子里却在琢磨媳妇刚才的话。

    种瓜得瓜,种菜得菜,所以人也要种出来…

    早晨吃完早饭,贺祺深便推着自行车出门。

    贺祺漫两口子刚好拎着东西回来,快走到家门口的时候看到小弟,“你不是休婚假吗?不在家好好陪露珠,跑去哪里?”

    “我去单位一趟。”贺祺深面色着急,挥了挥手,便骑着自行车飞快蹬出去。

    邬逸“啧啧”两声:“我看他真得好好补补,这个黑眼圈越来越重了!”

    “我也发现了,不过小年轻都这样,过了这段新婚劲头就好了。”贺祺漫转身往家里走,“看他骑自行车还挺有力气,蹬得那么快,不像是虚的样子,不管了,反正他也不肯补。”

    天气晴朗,白露珠正将洗好的衣服挂在晾绳上,又帮奶奶浇了浇花,老太太还在琢磨着到底要不要围一个篱笆。

    “露珠,你觉得把这些玻璃拆了,把这个阳光房也拆了,弄一个小花园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