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他称为师父的老汉,也是老脸一红,将那个物件合了起来。

    黄赦看过去,发现好像是个怀表。

    她师父指着怀表呵呵一乐,说:“徒儿你说什么呢?这么精巧的春宫怀表,为师怎么就不能好好研究一番?何况……你以为我是在看上面的春宫啊?我是看背后蕴藏的机械构造和动力原理!”

    他打趣道:“徒儿啊,是你的思想不够纯洁。所谓眼里有黄色,则看世界所有东西都是黄色的。”

    “什么黄色不黄色,他就是黄赦。”郭小茜朝黄赦一招手,说:“大黄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师父——飞头月。这是黄赦。”

    “你男朋友啊,哈哈哈!你好啊!”飞头月站起身来,穿上脏兮兮的人字拖。

    朝黄赦伸出友谊之手。

    黄赦不由对郭小茜的这位师父更加刮目相看。

    “飞师父好,我是黄赦。小茜的好朋友。”

    “噗,别叫他飞师父,就叫飞头月就好了。”郭小茜说。

    飞头月也是说:“系啊,飞师父,被人听到还以为我会飞呢!而家也唔系叫飞头月就会飞头啦!”

    黄赦暗暗称奇。

    还有飞头之术一说吗?

    他目光格外注意在飞头月的脖子上。

    他后来过了很久才知道,原来在有些地方,飞头就是飞头发,也就是理发的意思。

    在他们那边,所谓的飞头月,起因也许是最初他们村有个厉害的理发师,名字里有个月字。

    所以后来很多在他们村子里,名字里但凡带月字的人,勿论男女都会外号叫飞头月。

    就如同当地人如果名字里有个荣字,外号八九不离十就是猪肉荣。跟是否卖不卖猪肉已经没有关系。

    “别乱看啦,”飞头月瘫坐回到他的凳子上,问道:“你们这次过来,又有什么事啊?这回你想跟我学什么?行了,先把以前我教你的,复习一下吧!”

    他打开面前桌子的抽屉,里头也是杂乱无章什么都有。

    他翻找一气之后,从里面拿出一个合金的小汽车。往他面前的工作台上一丢。

    “是,师父。”

    郭小茜将那个小汽车拿在手里,等待口令。

    飞头月将桌面上的杂物都往抽屉一扫,然后垫上一张报纸,随意的在上面画了几个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