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赤火知道余五娘得有理,只是他这次来,已经将气息收敛,这余五娘又是如何现的?

    余五娘又招呼一个杂役弟子,道“你把燕公子请到座位上去。”那名杂役弟子应了声“是”,便带领燕赤火前校

    云海阁在这次庆典上委实花费了一番心思。宴会的所在是一处景致极佳的无名山谷,不知从何处引来一条长河,从一座山峰飞流直下,形成一个瀑布。瀑布下方是一个水潭,再次引出一条河流,整整围绕着山谷一圈,才流了出去。山谷中铺满一层白雾,白雾上悬空放了许多白玉桌椅,错落有致,仙气缭绕。每一处都极尽巧思,周围必定有怪石,古树,老藤。

    那名杂役弟子踏上围绕山谷的河流,只见一朵浪花涌起,托住他的身体。燕赤火也依样站在一朵浪花之上。两人随着水流,来到一处玉桌前。那杂役弟子道“燕公子,这里是本派道基期修士的座位,您请坐吧。”

    燕赤火忍耐不住,问道“你是如何知道我是道基期修士?”

    那杂役弟子道“青河长老门下弟子早就把您进阶道基期的事情在本门宣扬得人人皆知。”言毕,他又施了一礼,这才告辞而去。

    过不多时,只见孔义也出现在这里,只是他还是聚气期修为,座位离燕赤火稍远。燕赤火看到他,到是有些惊讶,他本以为孔义会闭关冲击道基期。孔义也瞧了见他,点头示意。

    来宾越来越多,海派的弟子毕竟都在附近,到是来得最多的。那赵洞来得也是极早,几乎是与孔义同时到达,也不知怎的,杂役弟子居然将赵洞安排在燕赤火的身旁。

    赵洞瞧着燕赤火,道“燕师弟无声无息地进阶到道基期,委实令愚兄吃惊,不知跃门之事,师弟有几分把握?”

    燕赤火知道赵洞是提醒他别忘记两饶约定,便回道“这跃门之事,师弟我也是第一次,只不过尽力一试,不能让外人看咱们海派的笑话。”

    赵洞呵呵一笑,道“是极,是极。”

    这时,只见一个青年书生走了过来,向燕赤火施了一礼,道“燕师兄,一向可好。”

    燕赤火扭头一看,原来正是凌云宗的秦渊。多年不见,秦渊的修为已经是聚气初期的顶峰。燕赤火忙还了半礼,道“多年不见,秦师弟修为大进,可喜可贺。不知老师现在如何?”

    秦渊道“师父他老人家修为虽然没有什么长进,但伤势却是大为好转,如今又收了几个弟子,在他老人家的带领下,凌云宗恢复了不少元气,凌云宗往日景象也是依稀可见。”

    燕赤火心中却暗暗称奇,以平奇的年纪,距离坐化也没有多久,但听起来似乎还无大碍。两人又聊了几句,秦渊见这里都是道基期的高手,不由得有些拘谨,便告辞而去。

    燕赤火周围还有数名海派道基期的修士,这些人论辈份都高于赵洞与燕赤火,而且他们潜力已尽,未来修为也无再进一步的可能,因此象墨涵这种辈的道基庆典,他们也来出席。

    这些人个个都摆着前辈的面孔,赵洞懒得理这些人,只是捏了一道法诀,假做修炼。燕赤火更不愿意热面孔去贴人家的冷屁肚,把眼睛一闭,养起神来。

    这些人见了,更是不喜,那赵洞也就罢了,毕竟是下一代弟子中第一个进阶道基期的,而且在门中也大大有名,日后前途未必低于这一代的海七子,但燕赤火虽然进阶到道基期,但却不是这一代的海七子,入门也短,还敢如此无礼,便有些愤恨。

    燕赤火虽然在海派这一代弟子中也是了不得的存在,但他的情形却被元元道长等人有意瞒了下来,只是一个好苗子,但入门太晚,无法获得海七子的名额。

    知道燕赤火实际地位还在这一代海七子之上的修士,在海派都是有相当地位的。而在座的这些前辈修士,却是不知,因此这些人只道燕赤火是一个普通的优秀弟子。他们这些缺年何尝也不是优秀弟子,哪里忍得住这个?

    不过,多数人也只不过心中不满,没有进一步的举动,只有一个双目狭长的老者对燕赤火道“这位后起之秀,不知道怎么称呼?”

    到了这个地步,燕赤火自是不能不回答,只得将屁股略抬,微一欠身,道“在下赤松真人门下弟子燕赤火,请问这位师叔高姓大名?”

    那老者道“原来你就是燕师侄,老朽道号青竹。”这青竹与燕赤火通了话,反而不言语了,燕赤火也乐得清静。

    这青竹老儿心下盘算,在墨涵的庆典上可不能出手暗算燕赤火,这样不但丢了本门的面子,而且墨开龙师兄那里也不好交待,但得找个什么由子,让别人出手,教训一下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