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了,不过是回到从前,谁也拿不出证据来证明他此行目的是针对邪法。

    成功了,一切皆有可能。

    真不愧来自经商闻名天下的东州,算盘打得真好!

    林月越发觉得对田青云不了解了,也越发看不懂他了。

    她不能不承认,她对田青云的许多印象都是错的。

    林月不禁悲哀地想,田青云或许只是个对她很好的长辈,仅此而已!至于为何对她好,是不是为了将来投资,林月不敢想,更不愿想。

    他是个好人。

    我宁愿相信他是个好人。

    孙雪琪又道:“这件事如果宣扬出去,七府名誉上受到的伤害,岂是几个位置能弥补得了?所以大司马府因为赵怀雄,不得不让出都督之位;咱们府因为田师叔,不能不让出本属于你的江左司库。”所有觉得诡异的事,居然一下子全都理通了。越想越是生气,冷笑一声,道:“田师叔啊,田师叔,你真是厉害!什么都没干,就已将大司库府放在了火中烤!好处全是自己的,却要让大司库府来承担全部后果!”

    林月却是觉得难过,轻轻摇了摇头,越发伤心。

    我到底是不是真的认识他?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孙雪琪叹道:“田师叔在东州有很多妻妾之事,看来你也是知道了。”

    林月点了点头,道:“田明润告诉了我。我真没有想到会是那样。”

    孙雪琪道:“谁说不是呢?我今天下午才从田明润那里得知,很让我吃惊。东州男人好色,这天下皆知。但没想到从小在圣州长大的田师叔,居然也是如此。我真没想到他在东州居然有那么多妻妾。尤其让我想不到的是,居然还有许多侍寝!”冷笑一声,道:“师姐,你可要留意,田明润也是来自东州,他可能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谁又能保证,他将来不会变成另一个田青云?”

    林月心知她说的可能是实情,但却并不愿意相信。

    轻轻摇了摇头,但什么也没有说。

    田明润虽说来自东州,但与东州好色的男人不同。

    我相信他的话。

    他绝不会骗我。

    孙雪琪突然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道:“师姐,你这次不会去江左赴任,但田明润可还是要去。真要那样,你们怎么办?这一去,没个三五年,他可是回不来的?”虽然刚骂了田明润,但那也是因为田青云之故,在她的内心里,还是愿意相信两人不同的。

    林月闻言,心中不由得有些低落。

    比她听说自己的司库一职被顶替了都要低落。

    是啊,如果他去了江左,可就很长时间见不到他了。

    田明润作为并没有被重用的非亲传弟子,此次如果外放成真,按照惯例,很难再有机会回到府里任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