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文必正已死,可霍家还在,先去霍家请人吧。”赵珽转头看向霍定金,只见对方惊恐的看着他,视线对上的那一刻,竟是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赵珽:“……算了,你们带两个衙役去一趟吧,记得先别走漏了风声。”

    “然后……师爷是哪位?还有当时负责文必正的狱卒,都带过来吧。”

    有侍卫呈上伤药,赵珽看了眼,没有接,“去拿套衣服给我换,再让人找几个百姓旁听,等人齐了就开堂,别忘了把她弄醒。”

    没过多久,堂下便站满了人,霍老爷和霍夫人看见霍定金先是一惊,随即便是大怒。

    霍老爷当即就要去拉霍定金,“你竟然还有脸回来!”

    霍定金躲在侍卫身后,“不回来,怎么救文郎?!爹!您看看您身旁的那个女人!她那般狠毒心肠,要我入火坑,还害了文郎!爹,她是杀人犯啊!”

    霍夫人脸色一变,随即捏着帕子拭泪,“定金,我知道你一直对我有心结,可是我从来没有害你的心思啊,文必正是自己病重逝世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你和一个奴仆私定终身,你……你还怎么嫁人?”

    霍老爷被霍夫人说的怒气更甚,“做出这样丢人的事,还想着嫁人?!我霍家没有这样败坏家风的女儿!”

    赵珽走进来看见这一幕顿时觉得头疼,干咳一声,霍老爷和霍夫人膝盖便是一痛,双双跪在地上。

    霍老爷和霍夫人刚想开口,就见钱师爷也被押着跪在他们身旁。

    赵珽慢悠悠地从他们身旁走过,施施然坐下,动作缓慢,脸上带着几分苍白,他又咳了一声,一股露出一股虚弱的气息,“本殿下前些日子被人拦轿喊冤,今日来此,便是为了此案。”

    众人一惊,先是惊异于赵珽的身份,接着就是惊讶于赵珽的状况。

    能称殿下的,又是这般年岁,只有皇帝的几位皇子了,可是他们也没听过哪个皇子身体不好啊?

    一些脑子转的快的,想到了受伤二字。

    “霍定金,你可有冤要诉?”

    霍定金跪下,泪雨涟涟,“回殿下,民女霍定金,有冤要诉!”

    霍定金哭着将事情经过一一说出,说完后朝赵珽磕头,“文必正因受我连累而死,还请殿下还他清白!”

    一旁旁听的百姓听完后窃窃私语,霍老爷听到那些动静涨的面皮发紫,只觉得所有的脸面都被霍定金丢尽了。

    霍夫人直接哭了出来,“殿下明察,民妇哪里敢杀人?那叫文必正的奴仆引诱我继女做出这样的事,我怎么能容他?又不能光明正大的处罚他,怕坏了继女和霍家的名声,只能借口他偷盗财物,令其远走,可谁能想到他会病逝?当初刚送到官府时他还曾狡辩,受过杖刑,我虽恨他,却也没想过背负命债,我还派人给他送过药,请大夫……”

    霍夫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定金,我知道你一直不喜于我,觉得我是继母就会害你,可你怎么能因为对我的一点怨怼就干出这样的糊涂事?你当初趁着霍府走水偷偷溜走,我和你父亲日日担忧,生怕你出了意外,到现在都还在派人找你,可你一回来……”

    霍夫人哭的说不出话,霍老爷听着也是眼眶泛红,轻轻揽住霍夫人,“你幼时多番与你继母作对,我怜惜你年幼失母,难免偏爱了几分,却没想到把你宠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为了一个引诱你私定终身的奴仆,竟是把自己父母告上了公堂!”

    霍定金又急又气,“你们胡说!根本不是你们说的这样!继母惯会装样,幼时多次苛待我,你从来没管过,待我年岁渐大,继母贪图我母亲的嫁妆,硬是要逼我嫁给她的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