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关铭否认了:“她自己去。”

    关沧海突然沉默了,施念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太妙,她喝了口花茶看向关铭:“其实…我也不是非要去的。”

    虽然她脸上挂着笑,但关铭看出来她眼里布上了一层委屈。

    他眉眼舒展挑起一个笑意:“晚上没人能认出你,去了好好放松一下,别听那些老家伙们的言辞,二十出头的年纪不玩等到什么时候玩?”

    关沧海张了张嘴,很想接一句“关你屁事?”

    想了想还是噤声喝茶,他家小爷这脾气从少年时期就属于八头大马都拉不回来的状态,只要他打定主意的事情就油盐不进。

    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沉淀,外表包上了一层世故圆滑的外壳,骨子里还是那个张扬乖戾的性子,只有在关系近的人面前才会时不时冒出来,这些关沧海都清楚。

    关铭见他不说话,偏了下头故意将话头扔给他:“沧海你说呢?”

    关沧海还当真说了起来:“你小叔关于这点还真没骗你,他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就是脱缰的野马,没人能管得住,不是好人,离他远点。”

    关沧海虽然是在用玩笑的语气说,不过特地强调了“小叔”两个字,关铭岂会不知道他的用意,他也不说话,半低着头眼神不明地盯着他。

    施念看看关铭,又看看

    关沧海,突然问了句:“小叔也叛逆过啊?”

    “何止叛逆,他到现在叛逆的事也没少干,要不然怎么这个岁数了还不为家里留个一儿半女的。”

    关沧海拐着弯子在说关铭风流,关铭也不恼,任由他说,不反驳不表态。

    反正是闲聊,施念便随口问道:“我听说小叔是不婚主义者?”

    “你听谁说的?”问话的是关铭。

    施念总不能说是身边助理八卦时说的,只能闭口不提。

    关铭接道:“传闻有误,不是不婚,是暂时还没有必要。”

    施念没明白过来其中的不同,关沧海见她没听懂,解释道:“这位主要钱有钱,要人脉有人脉,别说两边关家,就是外面也没人能动得了他,干嘛要结婚?”

    这下施念听明白了,他们这种人的婚姻和普通人不一样,就像捏在手中的一张王牌,必要时可以变成巨帆,助力轮船驶向更远的彼岸。

    如果关铭是一艘邮轮,那他燃料充足,船帆结实,的确没必要被一段婚姻捆绑住。

    他们并没有坐太久,也就一杯茶的功夫,关铭和关沧海就要先离开了,关铭让吴法将施念送回套房给她准备一下,晚上会再让吴法带她过去。

    临走的时候,关铭落后几步对施念说:“晚上我可能比较忙,顾及不到你,你玩累了去找吴法。”

    施念对他点点头,说不激动是假的,难得可以放松一下,她的心情就像坐牢刚被放出来一样,关铭瞧着她那双眼晶亮的样子,眉梢漾开了淡淡的笑意:“enjoyyourself”然后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