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垂目看向妻子,唇角不禁上挑,她懂他。凑过去用鼻尖去蹭她的,揽着她肩的右手顺着臂下滑,张嘴咬住她粉嫩的下唇。

    “不要闹,”李安好也不知哪不对了,这人怎么就突然起了兴,两颊火热,伸手想要去推:“天还没黑啊……,”人被托起调了个面叉坐到了他的腿上,羞恼轻捶了他两下,“你干什么?”

    嘴不离她的唇,将在挣扎的人抱紧,皇帝轻喃:“想你了,”他喜欢这种夫妻间的亲昵,手掌着她的腰让其贴紧自己,舌顶开紧闭的唇,闯了进去。

    殿中伺候的宫人悄没声地退出,范德江和九娘守着殿门。不一会殿里就传出了羞人的娇吟和皇上……皇上哄人的花言巧语。

    醒来,寝殿里已点上了红烛,李安好是整个人都不好,扭过头去瞪仍在睡的皇帝。白日宣淫,还在外间榻上,他真是越发……越发,有些词穷,干脆转过头翻身朝里。

    她一翻身,皇上也跟着翻了个身,挪过去从后贴上,鼻子埋进她的发里深嗅,嘟囔道:“元元,你饿不饿,我们起来用些晚膳好不好?”

    李安好不想理他,两眼一闭只当没听见。

    皇帝没等到回应,睁开眼睛,用鼻子顶了顶她的头:“元元,”没人理,又道,“难道是睡着了?”搭在她腰上的手开始不规矩,“那正好,朕可以为所欲为。”

    “哈哈……”

    还以为他要干什么?竟幼稚地挠她痒处。李安好顿时笑开了,来回打滚左闪右躲,双臂夹紧自己,两手还妄图去抓皇帝使坏的手,没一会就上气不接下气:“哈哈……臣妾不行了……啊皇上就饶……我一回哈哈……”

    “还敢不敢了?”皇帝将人摁在床上,可劲地挠:“竟敢给朕甩脸子,朕服侍得你不够舒服吗?”

    “哈哈……我不敢了,”李安好笑得肚子都有些疼,她怕极了痒,两腿胡乱地蹬,薄被去了床尾。

    皇帝不甚满意,见手下的人还这般放肆,一下子跨腿骑了上去,顿时人就老实了,笑着缠问:“你还没说朕服侍得你舒不舒服?”

    “舒……舒服,”好不容易逮住他一只手,李安好紧紧抓着不放,上扬的眼尾上挂着泪,“皇上,饶了臣妾吧。”

    瞧她小可怜样,居上的皇帝伸手抹去她右眼尾的泪:“叫哥哥。”

    “哥哥,”李安好也不觉羞耻,她怕了:“好哥哥,你放过臣妾这一回好不好?”两眼珠子滚向右,注视着那只自由的手。

    大概是笑狠了,此刻皇后的音细细软软的,显得很娇媚。那声“好哥哥”听得皇帝口干舌燥,眼底墨色迅速晕染,俯身覆上捉住她的唇,用力嘬了一口,放轻了声音哄道:“好元元,再叫一声,我想听。”

    闹了这么一会,李安好也有些情动,松开皇帝的手,抬头去够他的唇:“好哥哥……”

    寝殿外,范德江听着里头的声,已经在考虑明天要不要让御膳房缺斤短两,午膳少放两筷子鹿肉。从下午申时正闹到现在,也不怕把皇后娘娘累着?

    毓秀宫,才几天德妃又消瘦了一圈,爬满血丝的双目看着一地的碎瓷,皇帝竟又去了坤宁宫,敢情这满宫里就只有皇后一个是活的。

    宫女夏柳怯怯地上前:“娘娘,时候也不早了,您您进寝殿洗漱吧?”跟了这么个拎不清的主子,也活该她倒霉。

    德妃坐着不动,也不吭声。

    她这般,夏柳是绝没有勇气再开口第二次,默默地退至一边,碎瓷扎在鞋底上,她也不敢蹲身去剔掉。

    过了足有半盏茶的工夫,德妃突然出声:“本宫想吃石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