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宁宁,你们先出去,阿姨跟叔叔聊会儿天,好不好?”陈美兰于是说。

    宁宁还不想走,想多摸一会粉粉的床单。

    圆圆拉了她一把:“走吧,让我爸和我妈单独在一起呆一会儿,好不好?”

    俩孩子一走,陈美兰就把门给关了,回头问阎肇:“这床单,你买的?”

    “你不喜欢?”阎肇反问。

    “喜欢。”谁叫她当时说喜欢那张粉红色的床头呢。

    自己撒的谎,跪着也要瞒下去。

    阎肇随即掏了四张大团结出来,递给陈美兰了:“我这月的工资。”

    主动上缴工资,是迈向和谐婚姻的第一步,小狼和圆圆俩踮着脚,在窗户外面悄悄看着呢,陈美兰接过了钱:“你这钱来的真及时,我正缺钱用呢。”

    阎肇的手停在半空,两眼一狭,想确定‌她在一把赚了五六千块后,这话是发自内心的吗。

    陈美兰吓得一缩,低声说:“真的缺。”

    阎肇双目再一狭,他根本就不信。

    但效果非常好,圆圆和小狼都咧开嘴巴笑了。

    陈美兰这才要问阎肇正事儿:“阎西山到底要判多久?”

    要真判无期,不说房和车,煤窑都可能被胡小眉卖掉,那陈美兰不可能坐视不理。

    “目前还在审,但问题应该不大,不过你知道就好,不要告诉别人。”阎肇说。

    这么说阎西山判的不重吧。

    那胡小眉忙着卖车买房,过几天万一还想打煤窑的主意,岂不是步子也迈的有‌点太大了?

    得,陈美兰坐到了床沿上,她且看看胡小眉还能怎么跳吧。

    不过她刚坐下,阎肇也并肩坐下了,而且把手伸过来了。

    陈美兰顿时有点紧张,因为阎肇的手居然特别随意的,轻轻的就搭到了她的膝盖上‌。

    这狗男人,不是很害羞的吗,害羞到她以为他连娃娃都不会造,大白天的窗帘都没拉,几个孩子还在外面跳花绳,随时都会进来,他居然敢摸她大腿?

    但阎肇问:“你的鞋子怎么了?”

    陈美兰去了趟工地,鞋子当然是脏的,不但鞋是脏的,她还把地面给踩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