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章宫,前殿,这本是大胤王朝武帝白胤往日议政、理政的场所。

    此时正声势浩大地进行着一场武斗。

    中州的汉人武士尽皆折损,教人抬着迅速撤出了武场。

    台上坐在一众大胤武文官员尽是一脸颓丧之意。

    这是一场大胤中州与北部瀚州的一场比武较量。

    说是较量其实乃是一次国家实力的比拼。

    武场上已比了第六场了,大胤无一场取胜,观赛者中已有人开始大骂起来。

    “耍赖,不要脸!哪有三人一起上的道理?!”

    “欺人太甚!岂有此理……!”

    “敢不敢一个一个打,臭不要脸的!”

    ……

    瀚州武士被中州人称作所谓“蛮族”的三个虎背熊腰的武士神色盎然,环顾广场。

    中间一人高声喊着,声如虎吼,“我三人便如一人,同气连枝,中州人,若你们不服,一百个人上台来,我们也一般也只是三人对战!”

    中州人自诩公正,又极好面子,自然不愿上台一百个人。

    相较于北部瀚州,中州人自然是体格轻盈、个头矮小,也没有那一把的蛮力,单人武斗已是不如,更何况对方是三人分立三方同时出手,岂同小可?

    台上的文武大臣面面相觑,有的已经开始低头窃窃私语起来,“一共打十场,这都已经输了六场……”

    这些个官员交头接耳,却也不忘记向坐在上座的朝廷首辅南宫明珠望去。

    此时的南宫明珠脸色极其难看,眉头深锁,他记得武帝白胤给他的交代,“只许胜不许败!”

    武帝白胤只瞧了三场,愤然挥袖而去,临了时,来了这么一句,着实把南宫首辅给难住了。

    南宫瞧了眼那上首最尊贵的位置,他知道输掉这场武斗的后果。

    他正想着,眉头却拧的更紧了,他向着下首的一众平日里自诩天下无敌的武士们,恨不能将他们全部砍头。

    他思索着,那武场上自己一方又败了第七场,那战败中州武士大口呕着血,胸口起伏的厉害,南宫首辅知道这人怕是活不成了。

    他心中一紧,一掌狠狠地拍在了面前的案台之上,饶是他城府极深,又涵养极高,否则恨不能将这案台拍碎。

    “吵什么吵?!”他真的有些急坏了,“若不能击败这几个蛮子,叫你们都上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