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慈巷。”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老管家应声准备离开,然而将将走出两步,就又被闫白霖叫住了。

    “你方才说这玉牌是在云慈巷里捡到的?”

    老管家擦了把汗,“是,就在唉,就在筠姑娘出事的那间房旁边。”

    老管家下去了,可他的话如一只手,一点点扯开闫白霖脑中那团纷杂的线

    寿宴前,他分明看到襄贞将玉牌交给了嘉言。而那天晚上,嘉言吃到一半就嚷着困,所以便由奶娘将他带回房休息。这么算来,翠筠死的时候,嘉言确实不在寿宴上

    想到这里,闫白霖脑中忽然产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可是这想法只持续了一会儿,他就哑然失笑了:怎么可能会是嘉言,那个从小就体弱多病像小猫似的的孩子,那个被全家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孩子,怎会杀人挖眼?单单凭一块玉牌就去怀疑他,岂不是太不公平了吗?

    屋檐上被风扫下来的叶子猛一下砸在闫白霖的肩膀上,将他惊了一跳。他仿若从梦中惊醒,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一手扶腰,一手搭在椅背上,试图慢慢将脑中那个荒诞的念头驱逐开。

    “咯吱,咯吱”

    门外传来一阵轻轻的的脚步声,闫白霖心中没来由飘来一阵慌乱,他微眯起眼,朝门口望去,“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