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娇娇看到元本初这样,心中松了一口气,然后说起了自己现在的艰难——周家现在是真的艰难,现在的宛平城跟三个月前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再加上一些事,周家现在可以说是举步维艰。

    元本初听着周娇娇遮遮掩掩的话,眼底闪过一抹讽刺:“周小姐,求人帮忙就得有个良好的态度,你这遮遮掩掩的,我不好判断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元本初语气淡漠的说道,“若是周小姐并不是实心实意来求人帮忙的,那就离开吧。哦,对了,离开之前别忘了将门给修好,毕竟这是客栈的东西,你毁坏了总不好让我们兄妹给赔上对不对,想来,以周家的家业,周小姐也不会做这种让人耻笑之事。”

    周娇娇听了这话,脸色有些苍白:“元妹子,我——”

    元本初端起了手中的茶:“说来我也有件事要告诉周小姐,我们兄妹来宛平已经有段日子了,正打算离开呢!眼下正忙乱的收拾东西,实在不宜招待周小姐。”是她傻了,自己帮了周娇娇那么多忙,眼下——就算是偷过来也是没关系的!

    当元一听到元本初的话,整个人都有些发傻:我勒个去,我听到了什么?妈妈竟然让我去偷东西!偷、东、西!?

    周娇娇站了起来,神色有些惊慌:“元妹子,你听我说,这件事对你也很重要,那些人根本就没有人性的!”

    聂宸讽刺的一笑:“听周小姐说出这话来,真是让人好笑不已,那些人没有人性,周小姐你就有人性吗?你真的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的打算?滚!别逼我动手‘请’你出去!”好不容易他家小徒儿不想管闲事了,他不趁热打铁才是怪事呢!

    周娇娇扒着门框不走,眼睛带着几分红的看着元本初:“元妹子,我真的没办法了才来求你的,我们周家已经被逼的一点儿活路都没有了。”

    聂宸听到这话,有些担心元本初会心软,立刻说道:“周娇娇,你说这话不觉得脸红吗?你们周家被逼的一点儿活路都没有,那也是你们家自己做的孽!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做的那些好事不成!现在你们是因为家族的靠山,那个什么仙人被人宰了,惶惶不可终日才来的吧!”

    周娇娇脸色有些发白:“不、不是这样的——”

    “滚!别让我说第三遍!要不然,你不用等别人毁了你周家,我现在就毁了你们周家!”聂宸将人赶走之后,有些担忧的看着元本初。

    元本初好笑的看着聂宸:“你该不会以为我会为了这些人心软吧?”她看上去是那么好被骗被忽悠的人吗?

    聂宸讪讪的,这能怪他吗,还不是她总是那么心软,闲着没事就去帮那些不相干的人!

    “妈妈,我回来了,你看是不是这个东西!”元一从外面飞了进来,手中还抱着一个有半个他大的血色玉佩,“真刺激,妈妈,以后有这种事还要找我!”元一一边将东西递给元本初,一边激动的说道。他深刻的感觉到,这才是属于自己的道。

    聂宸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块玉佩:“初儿,这——”

    元本初没好气的

    瞪了聂宸一眼:“你还真的以为我是圣母不成?刚才之所以留下她,不过是因为我看上了她身上的这块玉佩。”她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周娇娇为人如何!也许刚一开始她给人的感觉是热情的,喜欢交朋友的,但——日久见人心,时间久了,你就会发现,她待人流于表面不说,还充满了算计,所以对于这种人,元本初是敬而远之的。

    聂宸嘿嘿笑着:“我还担心你被骗呢!”现在看来,不愧是他徒儿。

    “师傅,我不过比你小一岁多,而且我历练的时间可比你还长呢!”真的要担心被骗的人不是她这个老江湖,而是他这个粉嫩的小江湖。

    “元本初,我是你师傅!”聂宸忍不住瞪元本初,有这么不会说话的吗,就算是他真的不懂,她也不能说的这么直接吧,这让他这个当师傅的怎么下的来台。

    “知道了,每次说不过就会用身份压人!”元本初小声的嘟囔着。

    聂宸:……算了,不跟你个小孩家家的计较了。

    “我看这玉佩不过是快普通的玉佩,你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聂宸想到自己储物戒指中放着的那些名贵的血玉,忍不住为它们抱屈:那每一块都比这个贵重,也没见她有多喜欢呀!

    “这就是那天在拍卖会给我召唤感觉的东西。”元本初将血玉佩拿在手中,感受着在自己血脉中撒欢的小金,微微眯起了眼睛:看来自己感应的没错,就是这个东西。只是不知这个东西要怎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