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鲜少提及自己的过去,我只知道他其实并不是流窜于乡里的赤脚大仙,他学识渊博,对医术药理更是精通,我曾问过他,如此医术为何不去博取功名,反而分文不取替这些贫民们诊治,你猜他怎么答我的?”

    “医者眼中,并无高低贵贱之分,王侯将相与贫民百姓丝毫无别?”九歌想着大抵如此圣人,定是眼中众生皆平等。

    易真笑着摇了摇头,“他说,世间多苦难,他一人之力虽小,却也想在有生之年救助更多的人!”

    “有生之年?”九歌抓住了易真话中的关键。

    “没错,我也是在那时才得知,师傅身患不治之症,即便小心调理,安心休养,也活不了几年,更何况他现在这般日夜操劳!”说着易真拢起袖子,擦去眼中的泪水。

    “我别无他愿,只想着尽快学成出师,早日替师傅分担一些!”

    “不知萧老所患何疾?”

    “鬼僵!”

    九歌不由的喊了出来,“鬼僵?怎么又是鬼僵?”

    “你知道这天下奇毒?”易真想着九歌一个看着年岁不大的姑娘,倒是见识颇多。

    九歌好久才缓过了心神,“说来也巧,我有一个未曾谋面的师傅也是中鬼僵之毒而死!”

    “你的师傅是?”

    “南安,花连山庄,庄主连修!”

    易真摇了摇头,“未曾听师傅说起过此人!”

    “你刚才给萧老服下的可是活筋丹?”

    易真摇摇头,“未曾听师傅细说,想来应是师傅给自己调制的药。”

    九歌心中好奇,但看样子问易真是问不出什么来了,只能等萧晚白醒了,再细说。

    春日的星空比起冬日,多了一分娇羞,少了一分凛冽。

    九歌坐在屋檐下,守着萧老,不时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和月亮,想起云礼说要娶她的那夜,心中思念泛滥成河。不知她走后,云礼是否已经娶了那程府千金,又有没有思念过她,还是有了新人便早早将她忘了。想到此处,心中一痛。

    “我刚是不是发病了?”萧晚白没有给九歌独自舔舐伤口的机会,一转醒便披上衣服下了地,“有没有吓到你?”

    九歌连忙摇摇头,扶着萧晚白坐下,起身倒了杯水给他,“萧老可饿了?易真做了白滚粥,要不要喝一些!”

    萧晚白看着繁星如昼的夜空,摇了摇头,“我不饿!如此美景,还是畅叙幽情的好!”说罢,萧晚白从腰封中掏出九歌的发带,递了上去。

    “一直忙着,都忘了给你!当日能找到你,全靠这根发带将我和易真引了过去。你身无长物,却带着这根发带,想必它对你意义非凡吧?”

    九歌一直以为这发带在她跌落悬崖时弄丢了,如今这番失而复得,喜不自禁。微微颤抖的手接过发带,捂在心间,思绪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