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珉打断:“我定然会好好洗,他沐浴了吗?”

    俞忠平一愣:“你问这作甚?”

    “刚听你说,王爷那儿宴还未散,”谢珉直言不讳,“我怕他酒气连天又臭汗淋漓地同我一道。”

    “你胆子是真大啊……”俞忠平叹为观止,旁人哪敢要求楚王,喜迎还来不及。

    他莫不是这点得了楚王青眼?

    毕竟主子遇着的男男女女,都因他的身份,将他供起来,不把他当个普通男人,而是当个神。

    俞忠平道:“这你放心,王爷向来严于律己,要求旁人的,自己多半会率先做到,在军中是这样,平日里也未有松懈。”

    谢珉一怔。想起了白日里萧绥说的话。

    ——“如果你要求我,那你必须也是。”

    ——“我不会同和我无感的人做,当然也不会和对我无感的人做。”

    双标一词竟难得地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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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绥无关。

    这样跟他的话,就更有保障了。

    其实抛开萧绥要完全掌控他这点,萧绥绝对是顶级金主,他身上的其他任何特质,都让谢珉觉得他可靠,值得长期信赖利用。

    “你动作快些,我在外头等你,过会儿领你过去。”俞忠平让浴池周围伺候的人都出去。

    谢珉看他,准备等他走了自行更衣,俞忠平左顾右盼,见人都走光了才贴近谢珉,将袖子里一早藏好的东西塞给了他。

    谢珉攥着那个长方体小匣,手不自觉有些发紧。他意识到这有可能是来真的,在此之前,一切还有些虚幻感。

    “这是我……自己调的,王爷没吩咐,”俞忠平又咳了下,“你应当知道我会医术了,你我好歹相交一场,你用不用随意,我主要怕王爷伤了你……”

    许是热气熏的,谢珉白皙的脸上浮现薄红,他冷道:“多谢。”

    然后将俞忠平推出去,自己更衣了。

    俞忠平立在外头闷笑。张牙舞爪的谢珉,脸皮倒是出人意料得薄。

    浴池里,谢珉将自己整个没入池水中。正值夏日,池水的温度稍比皮肤高一两度,微温而不冰冷。

    他要平复下名为羞耻的无用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