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城主稍安勿躁,其实我可都是为了尹小姐着想。我早就听说尹小姐生来身子就不太好,吃了许多药都不见好。而这平安袋虽说是保平安的,可终究是沾上了已死之人的鲜血,既晦气又不详,尹小姐怎么能继续使用呢?”

    “夏夏姑娘真的相信我吗?”尹柔柔大大的眼睛红了一圈,眼睛里更是噙着泪水要掉不掉,这副模样可真是我见犹怜。不过对于水月婠这个女人和任城这样一个不解风情的男人自然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但是尹柔柔想要演戏,水月婠就一定会陪着她唱完这出戏,否则今日她和任城辛辛苦苦搭起来的戏台子不就浪费了吗?

    “我自然是相信尹小姐的。毕竟我自己就有过一次因为平安袋而被冤枉入狱的经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自然不会将我的痛苦转加到尹小姐的身上,毕竟一个平安袋并不能证明什么,也有可能是凶手扔在现场故意冤枉尹小姐的。”

    “夏夏姑娘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

    “虽然尹小姐不可能是凶手,但是方才夏夏也说了,这个很有可能是凶手故意放在现场陷害城主府。所以还要让尹小姐仔细想一想,你的平安袋在那天究竟是丢在了何处?若是知道平安袋丢在何处兴许也能得到一些有关于凶手的线索。”

    任城说的一本正经,好像是真的相信了尹柔柔是被陷害的一般。但是究竟是不是真的相信,只有任城自己的心里清楚。

    尹柔柔更是面露难色。“任将军,不是我不愿意帮忙,只是你也看见了,我连平安袋何时丢的都不知晓又怎么知道她曾经掉在了哪里呢?”

    “那看来,倒是我们为难尹小姐了。任大哥,既然尹小姐不知道,我们就别再逼她了,还是去查一下其他的线索吧。”水月婠说着上前拉了一下任城的袖子,笑的十分的温柔。

    任城在那一瞬间有一刻失神,虽然他心里清楚水月婠这是是为了刺激尹柔柔故意犯错而演的一场戏,但是他还是有些迷失在这样的笑容之中。这一切清清楚楚的落在了尹柔柔的眼中。

    她认识任城两年,追逐了任城两年,她怎么会不知道任城这样的眼神代表着什么?夏夏这个女子绝对不能再留!

    “任大哥?”水月婠有些狐疑的甩了甩任城的手看上去就像是在撒娇一般,不是说好一起演戏刺激尹柔柔露出马脚的吗?任城怎么到了紧要关头反而发起了呆。

    任城猛然反应过来,突然笑了笑反握住水月婠的手。“夏夏说的有道理,那我们就不再叨扰城主和小姐了。告辞。”

    “将军慢走。”

    水月婠没想到任城居然会反客为主,直接握住自己的手,脑子里忽然就炸了开来,没有任何反应的任由任城牵着自己,直到出了城主府后才想起来要抽出自己的手。然而任城却握的更紧了。

    “任大哥?”水月婠不解的看向他。

    然而任城却是十分淡定,嘴唇微动,细小的声音传进了水月婠的耳中,“既然要做戏自然是要做全套的,现在还在城主府的门口,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我。你此时松开我的手之前所做的一切不就白费了吗?”

    “好吧。”水月婠无奈的低头叹气:她还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脸上也渐渐染上了一抹不自然的红晕。自然也错过了任城嘴角一闪而过的得逞的笑意。

    城主府里,任城和水月婠刚回到将军府,尹城主派去监视他们的人就回来了。将方才任城和水月婠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当尹柔柔得知任城是一路牵着水月婠的手回到将军府,二人还有说有笑之时,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将桌上的东西直接挥到了地上,“爹!你看到了吗?那个女人根本就是为了来炫耀的,你不是说过会帮我的吗?爹,我要她死!我现在就要她死!”

    尹城主有些恨铁不成钢,摆摆手让所有人先退了下去,然后才苦口婆心的劝着尹柔柔,“柔柔,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要沉住气,你看看你刚刚当着那么多下人的面还有一个作为城主小姐的样子吗?!”

    “可是爹,我真的生气。”尹柔柔咬唇,尽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你看看他们两旁若无人的样子,哪里是来关心我的,分明就是来向我宣誓主权!”

    “唉~”尹城主无奈的叹气,“都怪我把你惯坏了。才导致你现在遇到什么事情都无法沉下气来。我原先以为这个夏夏只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可是今日一见,她的身上总是透露着一股贵气,她的来头恐怕不一般。我们若是要动她怕是会给自己引来无穷尽的麻烦。”

    “可是爹不是说过会帮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