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朕倒是不知道王大人是有什么样的肺腑之言,竟然还扯到了皇后身上。”

    “皇上!”王大人听出了君临话里的不悦,猛地跪了下来。“微臣是言官,向皇上进言是微臣的职责所在,有些事情也许皇上不爱听,但是微臣却不得不说。”

    “言官进言是职责。但是皇后是朕的结发妻子。这是朕的家事,什么时候朕的家事也轮到言官来多言了?!”

    “皇上此言有错,言官之言,是言天下,言百姓,言天子,言他人所不敢言,这才是言官应该做的事情。若是臣因为皇上的身份而不言,那臣才是真的愧对臣的职责。”

    这王大人是个正直的,不过就是太过顽固,只相信自己的判断,所以总是被旁人利用当成刀使。君临一看就知道他应该是又听了谁的挑唆所以来找沐黎安的麻烦,也罢,那自己就陪他们玩上一玩,看看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王大人究竟想说什么便直说,不必拐弯抹角。”

    “微臣认为,皇后娘娘作为一国之母应该温良贤淑,举止大度,恩慈黎民,母仪天下。可微臣却听闻,皇后娘娘今日刚回来便在城门口处罚了唐国公之女,毫无皇后之仪度,此乃一过,二者,皇后作为皇上之妻子,却失踪数月,更有人传言,皇后这三月皆是居住于水兮国皇子的别院之中,微臣以为皇室血脉不容混淆,而如今皇后所作所为已经不配为一国之母,所以臣特上书,恳请皇上废后,重立贤后!”

    王大人说的义愤填膺,好像自己真的书在为黎朝着想,为君临着想,所以才冒天下之大不韪说出了这番肺腑之言。

    全然不知他的忠心直言,只不过是旁人利用来弹劾沐黎安达到自己目的的一个棋子罢了。

    “臣附议,臣以为王大人所言有理。长安皇后德不配位,当废!”

    说这话的人不是旁人,而是史盈淑之父史尚书。当初他迫于陈王府的压力,不得不将自己最疼爱的女儿用那样的手段逼死好给沐黎安一个交代。

    如今自己女儿坟头青草都已经长的老高,可罪魁祸首沐黎安却安安稳稳的坐上了皇后之位,这让史尚书无法咽下这口气。

    将沐黎安从皇后之位上拉下来,再将自己的小女儿送进宫取代她的位置,在史尚书看来,只有这样,才能安抚他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

    这些朝官心里多多少少都存了和史尚书一样的心思,想将自己家族的未婚女眷送入宫,好永保家族的繁荣昌盛。

    看到史尚书说出这般话,便站出来纷纷附议,想要将沐黎安从皇后之位上拉下。

    唐国公则是一言不发,心里却沾沾自喜。他才不会傻到去触君临的霉头,这沐黎安可是君临心尖上的人,这群人这么说无疑是在自掘坟墓。

    但是唐国公也知道不管君临有多宠爱沐黎安,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自己女人的背叛,如今这王大人在朝堂之上,众目睽睽之下,竟然直接说出了沐黎安在水辰逸别院之中住了几月的事情。

    虽然这件事情是自己让人透露给他的,但是唐国公也没想到这王大人会这么大胆的在殿上直接提出,这无疑是狠狠的往君临脸上打了一巴掌。

    王大人得罪了君临,但是这番话也一定会在君临的心里埋下怀疑的种子,加上今日朝堂之上这么多人的施压,他就不信这沐黎安的位置还能保得住。

    只要沐黎安被废,那纵观朝野,还有谁的身份是能比得上自己的女儿的,虽然是庶女,但是自己自己将秋姨娘抬为平妻,那唐楚楚就是名正言顺的嫡女。

    唐国公在这里做着青天白日梦,一道洪亮的声音却在殿上响了起来。

    “皇上,臣以为各位大人之语有失偏颇。”

    就在朝堂之上所有人都在上书要求君临废后的时候,任城却直接站出来持了反对意见。

    任城因为在君临攻打风音国的时候立下了不少功劳,战功赫赫,所以也是直接被封为了勇武大将军,官居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