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是开个玩笑,自班同学闹着玩儿的,关你什么事啊!”

    江嫱垂眸看了眼易清危桌上的两瓶墨水,一红一黑都是开着的,旁边还有另一个女生手里握着的毛笔上沾得是红墨水。

    易清危垂着头,头发散下来遮住了整张脸看不清表情,她自始至终都是拘谨地坐着一动不动,江嫱脑子里快速闪过一个念头。

    用另一只没染上墨汁的手把易清危从椅子上拉了起来,果然看到她努力遮遮掩掩的部位,裤子上都是浸湿的红墨水,连椅子上都还有残留的墨汁。

    那个位置对于女生而言很难堪,沾上红墨水后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江嫱反应迅速地脱下校服裹在易清危的腰上系紧,把她拉到自己身后。

    这女孩儿瘦得像只猴儿,江嫱握着的手腕瘦的皮包骨完全没有肉感,握得紧了连骨头都硌手。

    “易清危,你躲在一个外人身后算怎么回事?我们就是和你闹着玩,开个玩笑而已,别搞得像我们欺负你多惨一样。就知道卖可怜!”

    易清危听着一脸受惊,小心翼翼的真要绕过江嫱过去,被江嫱一把拦在身后,恨铁不成钢道:“她们是真的和你闹着玩还是欺负你上瘾,你真的分不清?怎么比鲍芃芃还蠢。”

    “你说谁欺负人呢!”

    那女生一脸恼火地丢掉毛笔,气势汹汹就要过来拉易清危,表情凶神恶煞的像要张口吃人一样,吓得易清危惊恐万分的后退几步。

    她还没摸到易清危的衣角,就被江嫱一把薅住了头发,脑袋猛地往后仰,“啊”的一声凄厉尖细的惨叫声听得人心惊肉跳。

    女生倒吸了几口冷气,伸手拍打着江嫱拽住她头发的手,痛呼道:“好疼!松开!你给我撒手!”

    其他人看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莫名觉得自己的头皮也跟着紧得发麻,没见识过这种一言不合就直接动手的悍女。

    江嫱的手背都被女生连拍带掐□□得红了一大片,甚至有些嫩皮的位置直接破皮出血,她浑不在意,手下的力度只增不减。

    “你还知道疼啊?”江嫱扬眉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一本正经地说:“我和你闹着玩儿呢,同学之间友好地开个玩笑而已,你可千万别生气,要是生气可就是你玩不起了啊。”

    “你神经病啊!”

    女生气得都快岔气了,她刚骂完,江嫱手下的力度又重了几分,似笑非笑道:“这时候就别逞口舌之快了,比较吃亏。”

    在女生声声痛呼声中,旁观的其他人总算回过神来,记起了这是谁的地盘,她们有好几个人还怕江嫱一个?

    几人从震惊中回神后,蠢蠢欲动地想要上前,被江嫱一个凌厉的眼神又瞪了回去。

    易清危躲在江嫱身后战战兢兢地发着抖,她想伸手阻止江嫱过激的行为,又被这个女生眼神带刺的锋利吓退。

    她不如江嫱冷静自持,在众目睽睽的围观之下还能泰然处之,不受影响。比起有人为她伸张正义,易清危宁愿被狠狠欺负一场后,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不为什么,没有见过太阳的人,只觉得那光是扎眼的,不会觉得它温暖。

    江嫱扫了眼围着她的几个女生,眼里除了轻蔑的笑意,别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