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江年真的报了警,也起到了威慑的作用,那些恐吓人的恶作剧好几天都没有再出现了。

    在这期间江嫱收到了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边婕妤几乎不让她去碰那个信箱,录取通知书的信件还是她取出来给自己的。

    江嫱刚把录取通知书放好,鲍芃芃正好打来电话让她下午出来聚个餐,语气很欢快兴奋,看样子她也拿到了。

    她笑着应下,鲍芃芃立马道:“马上简蠡就过来接你了,你在家里等等。”

    “不用,”江嫱出声拒绝,在沙发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也没隔多远,我换身衣服就出门,告诉他不用多跑这一趟了。”

    鲍芃芃沉吟几秒,爽快应下,“行吧,那我替你转告他。”

    江嫱挂断电话,起身去房间换了套衣服,拿上包和钥匙。

    江年今天出门了,边婕妤还在房间里睡午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的关系,她最近的精神状态都不是很好。

    江嫱没有特意叫醒她,只是在桌上留了一张纸条,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走到楼下,她蹲下身解开自行车锁,骑上自行车刚骑出小区,不知道从哪儿扑出来一个人,不管不顾的直接将她连人带车一起撞倒在地。

    手臂和小腿重重擦过地热上浮的地面,火辣辣的刺痛,江嫱还没反应过来,那个将她扑倒的女人从地上爬了起来,冲过来直接骑在她的身上,劈头盖脸的巴掌往她身上招呼。

    嘴上还在不停的骂骂咧咧,“你一家人都不得好死!奸商!为了名利和利益不择手段,草菅人命!”

    江嫱防不胜防,脸上硬生生挨了不少下,跟被火燎过一样,耳朵一阵嗡鸣。

    她被人牢牢禁锢在地上,女人看似面黄肌瘦身上没几两□□重却不轻,骑在她身上像压着一块巨石。

    江嫱动作受限姿势下风,只能努力护住头,试图和这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伤人的女人讲讲道理,可无论她唤了多少声,这疯婆娘只顾下狠手。

    昨天晚上刚下了场雨,空气还是湿润的,但天气还是格外闷热,外面鲜少有人走动,偶有几个看到这边的动静,纷纷靠拢过来看热闹。

    没人出手阻止,可能是怕节外生枝,主要是也不清楚地上纠缠不清的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只好隔着一段距离作壁上观。

    江嫱大概意识到这个人估计是脑子有问题,也不再客气抄起掉落在一边的包,猛地砸向女人的头部。

    趁她吃痛捂头之际,趁其不备一把将人从自己身上推了下去。

    江嫱从地上狼狈地爬起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把女人摁在地上,力度不重有意收着,只是让女人暂时反抗不了。

    她长发乱糟糟的,白裙滚了一层尘沙,漂亮的脸蛋被女人刚刚的几巴掌扇得通红,上面还有几个清晰可见的手指印。

    江嫱有些恼火,居高临下的再次仔细辨认女人的面孔,确认了自己不认识她后,有些烦躁地皱起眉头,冷冷问:“你发什么疯?我认识你吗?大妈,你这叫故意伤害寻衅滋事懂吗?我完全可以去警局告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不讲道理?”

    女人奋力挣扎了下,昂起头瞪着江嫱,眼里融着深入骨髓的恨意,“你还去告我?你们一家人都是人面兽心,蛇蝎心肠!害死了我爸,我上哪儿告去!谁还我爸的命!”

    江嫱整个人都愣住了,女人的表情悲痛欲绝不像是骗人的,可她嘴里所说的一切她都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