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人的地位很高呢?杀了他,可能会带来巨大的动荡,很多人会因此卷入其中呢?”荆轲问出了自己的第三个问题。

    秦舞阳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向荆轲,“荆卿,你为何会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是白日里经历了什么吗?”

    荆轲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了这些问题罢了,我很想听听舞阳你的答案。”

    秦舞阳觉得肯定是荆卿在白天经历了些什么,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但既然荆卿想从他这里获得答案,他还是仔细思考起了这个问题。

    很快,第三个问题,他也给出了答案。

    “还是该杀!”

    “岂能因为他地位很高,杀了他会引起巨大的动荡就放弃杀他?”顿了顿,秦舞阳又道:“而且,若论及地位的话,又有谁及得上我们此番的目标呢?”

    秦舞阳蓦然将话题引到了他们此番入秦的任务之上。

    荆轲也反应过来,神情变得凝然起来。

    是啊!

    若论及地位,区区燕丹,又岂能比得上秦王嬴政?

    经由秦舞阳提及,荆轲想明白了这一点。

    既然他连刺杀嬴政这种任务都敢接,甚至早就明白了刺杀嬴政会带来多大的风波和动荡。

    怎么在另一件事上,反倒是犹犹豫豫了起来呢?

    荆轲思绪一闪而逝,面上神情如常,又看着秦舞阳笑道:“不说这些了,舞阳,我们接着喝!”

    说着,他拿起酒壶,又是一口酒水入喉。

    秦舞阳虽然对于荆轲一些怪言怪语有些好奇,此刻也没有去扫荆轲的兴,亦是拿起酒水,继续与之畅饮了起来。

    ……

    翌日,上午。

    房间之中,两道身影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在他们的身旁,是随意散落的酒壶,难闻的酒味经久未散。

    荆轲猛然坐起身子。

    昨夜和秦舞阳一道饮酒颇多,即便他嗜酒如命,此刻也只觉头有些疼。

    揉了揉太阳穴,努力让自己更清醒一些,荆轲又看向了一旁躺在地上的秦舞阳,对方宿醉未醒,这会儿还没有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