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无辜死了。

    没有人会想起这个身份卑微的女仆,没有人会关心她临死都记挂的年幼儿女。

    愤怒,伤感,不甘都无法改变这个现实。

    人是冷漠的,人是麻木的。

    事不关己,他们所体验的往往只是一种情绪的触动,当触动所过,他们始终要回到自己面临的生活未来。

    因为,这个世界便是如此残酷自私。

    对于沃兰斯这样的上位者而言,他更不会关心那些死去的蝼蚁。

    小人物有小人物的思想,大人物有大人物的思想,泾渭分明的两个阶层如同两条平行线永远没有交汇。

    他如今在关心什么?

    他在关心埃拉尼亚城外的情况,他在关心洛斯林的下落,他在关心通往王位上的最后道路……

    而前来冒险刺杀他的贝德文,哪怕他已近在咫尺都不是他所关心的事情。

    不关心不代表不担心。

    但是他担心吗?

    他不担心。

    因为,他的身后仍有两位神情冷漠麻木的护卫。

    “砰——”

    一声剧烈的震动突然回荡响起,沃兰斯抬起头看去,只见烟尘散逸,远处宫殿的墙壁上多出了一道巨大的裂口。

    “你来了?”

    朦胧中,一个人影缓缓出现,沃兰斯只是看了一眼后便平淡说道。

    他知道眼前来人是谁。

    “是的。”

    烟尘散去,来人看上去有些狼狈,伪装的侍卫服饰破烂不堪,周身不少地方都浸染着鲜红的血迹。

    “他们死了?”

    “死得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