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留?”

    裴漱直截了当地说道:“昨日韩王殿下抓捕贼人,那女子的丈夫不幸被贼人劫持。”

    宋巢和眉毛轻蹙,星眸含威,目光如刀般射向裴漱,裴漱则毫不畏惧地与她对视,半响后她噗嗤一笑,说道:“孤答应了。”

    聪明人对话不必讲太多,裴漱不必向宋巢和解释那场发生在客栈中的灾祸,因为宋巢和知道的一定比她多,宋巢和也不必问裴漱在那灾祸里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因为没有必要,或者说,暂时没有必要。

    “多谢殿下。”裴漱向宋巢和抱拳行礼:“若没有其他事的话,草民可否告退?”

    “倒还有一事。”宋巢和貌似无意地说道:“女侠只顾着那母女二人,不为自己做些打算吗,我那弟弟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

    裴漱看着宋巢和,一字一句道:“裴漱的裴,亦是吏部尚书裴昌的裴。”她要完成裴母的遗愿就一定要和裴昌接触,也一定会和韩王对上,无论她愿不愿意。

    这是避无可避的事,与其被韩王找到不如主动面对,起码能握着主动权。

    宋巢和惊了一刹,旋即脸色恢复平常:“原来如此。”

    裴漱再行礼:“草民先行告退。”

    她转身离开。

    宋巢和低声道:“阿斥,你可有看出些什么。”

    角落中走出一名身着黑色劲装的女子:“此人武功已臻至化境,臣不是她的对手。”

    宋巢和望着裴漱的背影叹息道:“能以朽木断兵刃,你确实不是她的对手,不过这般昂扬风采,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请殿下明示?”

    “鸣凤谷谷主柴昕。”

    阿斥惊道:“可是出身秦国公府,退婚济平郡王,只身闯荡江湖的柴昕?”

    “正是。”

    “殿下可是怀疑此人与鸣凤谷有关?”

    直到裴漱的身影消失不见宋巢和才收回了目光:“并无,孤只是仰慕柴家大娘子罢了,爱屋及乌便对类于她的女子多了几分兴趣。”

    “安顿好那母女二人,昌宁城最近可不怎么太平。”

    “诺!”

    裴漱被拦在了裴府门口。

    看门的护卫趾高气扬道:“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走快走,冲撞了老爷你担待的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