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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在席间他已饮下不少,这会儿连着几杯进了肚子,酒意也有些上了头,苏景山以肘支在桌上,脸颊轻靠在手上,偏头看着容信,意味深长的道:“你这未婚妻,当真是个极特别的。”

    容信挑眉,望着他道:“哦?怎么说?”

    苏景山于是将之前花园中的经过大致与他讲了。

    听到他此行失败了,容信的心中本以为自己会大失所望,可真的听到这个消息,倒不由自觉的松了口气。

    意识到这个损友都做了些什么,容信面色大变,不可思议的望着他,疾言厉色的斥道:“你竟假着龙炎的身份去追求她?还编什么故事,你……我只答应了让你去追求她而已,可没让你用这般无耻下作的法子!”

    苏景山有些心虚的移开了目光,小声嘟囔道:“这不还是为了效果能更好吗,毕竟许多女子钟情的都是我这张脸,你这杨姑娘又看不见,乍一听我是苏景山,只怕她就躲的远远的了,还怎么追求啊。”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事情却不是这么个事,容信一时气愤,竟不知如何说这个损友才好,一个起身便要拂袖而去。

    苏景山连忙将好友拉了回来,调侃道:“这被骗的是杨谷雨,你着什么急啊,哈哈,莫非你真看上人家了……”说着,见容信满面肃然,他才意识到容信竟当真因着这么个不相干的人和自己动了怒,连忙敛了嬉笑的神色,道:“哎,我错了还不成嘛,这不是也没成功嘛。何况事情已然做下了,再说什么也是无用了。”

    是啊,事情已经发生了,和他置气又有什么用,倒不如想想之后怎么收场。

    容信黑着一张脸,叹了口气,垂目凝思片刻,道:“不是说你苏景山出手,没有拿不下的女子吗?怎的如今用了这不入流的法子,却依旧连一个乡下丫头都搞不定。”

    苏景山抬眉,一脸无辜的道:“你那叫乡下来的丫头?我瞧她临危不乱,条理清晰,三言两语便将我的打算猜了个大概,比多少京中贵女都要精明。

    再说了,我的无往不利多少也占了脸的优势,如今杨谷雨看不见,自然难以对我一见钟情。”

    容信眯了眯双眼,道:“我倒是小瞧她了。”

    “你确是小瞧她了,以往你提起这个女子,又是贪慕虚荣又是不知廉耻,我还以为是一个多好下手的,今日一见,她可不是你所想的那般不堪。人家不仅不是头脑简单,毫无见识的庸俗之人,反而还有几分智慧,只怕这京中的名门之女,许多也是不及她的。”

    想到初见她之时,杨谷雨那副痴恋的模样,与其他满心攀附之人也没什么不同。容信凉薄的笑了下,道:“枉你自诩阅尽千帆,竟是识不破一个女子的伪装。”

    苏景山咂着嘴,道:“我倒真不这么觉得,之前你说她在你父母姐姐面前装作贤良大度,在你面前却咄咄逼人本性毕露。我略一思忖,觉着这不合理啊,若她是装的,最该在你面前装啊,毕竟她若是嫁进来,你才是她将来日日面对的夫君,是决定她的日子舒心与否的关键。”

    “谁知道,也许她另有打算也说不定。”

    苏景山又给自己倒上一杯,边饮着酒,边道:“不过有一点我始终未懂,她究竟是如何识破我的身份的……”

    这确是令人费解,杨谷雨自己看不见,她的婢女司晴也不认识苏景山,明明一开始她确是不知晓他的身份的,到底是为何突然满心的笃定他不是龙炎?

    容信低低的叹了一声,道:“也许败露身份的人不是你,而是龙炎。”

    苏景山这会儿酒意上来,脑子有些发沉,努力的瞪大了眼望着他,嘴皮子不甚利索的道:“你是说……她、她识得龙炎?”

    “嗯,龙炎是我的副将,偶尔也会来国公府,许是她曾在府中遇上过,打过招呼也说不定。如果她记得龙炎的声音,那自然便知道你是假冒的,而龙炎身边的友人并不多,会干出醉倒花丛这般事情之人,也就只有你苏景山了。”

    这个解释其实有些牵强,容信自己也清楚,只是除此之外,他也实是找不出什么合理的理由,能够解释清杨谷雨一个瞎子,为什么片刻便认出了苏景山的真实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