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没出来,要是出来的话,我们那边的兄弟,会来报的!别忘了,今天是大年初一,岑本中不会不在家的。”也姓汪的兄弟说道。他从头到脚说的这些话,就是没人理他,这还用他说吗?谁都知道今天是新年,大过年的都不在家,他在这儿还提这个,这不是给大家添堵吗?

    几个人谁也没再吱声,分散开朝村外走去,这大雪天的,别是晚上,他们一袭的黑衣,在村子当中穿来穿去的,别人看不到才怪,就是人看到,狗也会听到的啊!再说也不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们几个这么明目张胆的进去,还不被他们当场拿下才怪。

    当然,这几个人又不是傻子,他们要是怕,也就不会这么做了。他们到了村子中,任村中的狗怎么咬,村子怎么亮。越是这样,他们就越肆无忌惮,到了村子当中,就好像到了他们家一样的随便。

    几个黑衣人夜半到此,谁不注意才怪,打从他们招摇著进去开始,就有巡逻之人瞄上他们。这一身打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啊!村中持几个小伙子一直尾随在他们身后,一刻也没有放松过。新年伊始,不在家好好过年,还在外面晃悠,不令人生疑才怪。

    几个黑衣人越想越不对啊!他们这都这样了,怎么村子里的人就仅仅是尾随那么简单,他们感觉出自己一行人像是上当了,现在想起这个已经晚了。他们身后响起了一阵锣鼓声,没一会儿,村子里的壮丁,差不多全出来了。

    他们本来也没想走,别他们被困在当中,别说是他们这几个人,就是把整个村子的人全叫出来,也不在话下。这几个不速之客啊!他们也不是好惹的。

    一位年长一些的人,慢慢城从人群当中走了出来,他大概是猜出这几个人是干什么来的了,但他还是笑迎迎地说道,“几位,大过年的,你们这一身打扮到我们屯里来,怕不是什么好人吧?”

    这位长者也就说这么一句话,便感觉出有什么不对来了,他回了一下头,对身后年轻一些的人说了几句,而后,也不等对方答复他们,便回去了,这会儿,他们当中,又换了个年轻的过来,但见这个年轻人上前看了一眼这几个黑衣人,他可没有那位长者那么善良,他冷眼一看,猛地厉声道:“几位,来了,就别想走了!”

    说完,他拍拍手,那几个黑衣人定睛一看,这下坏了,不是他们几个吗?咋这么快就叫他们给发现了呢?他们不知道自打那几个人天一擦黑就在村口守著开始,就被岑本中的人给盯上了,不过,那时的他们还没动声色,岑本中一来是想好好的冻冻他们。二来,也想看看,他们到底会有多少人,有多大的阵仗。自己的命,到底有没有那么值钱。

    到底姜还是老的辣啊!他可没少叫算计他的人受罪,这不吗!都大半夜了,也不能总叫他们在外面这么冻著啊!这也不是待客之道,那就把他们全请进来吧!

    那几个人当中,除了也姓汪的那小子是个外地人之外,其余的,差不多都是他们本村人,连一个夹道镇上的也没有。这回再看这位也姓汪的兄弟,那垂头丧气的样子,再也没那么多的话了吧!

    “保长说了,先把这几位远道而来的客人请回去再说!几个他娘的吃里爬外的东西,竟敢伙同外人算计我们老爷,真是活的不耐烦了!”那年轻人手里拿著一根长长的木棒,一边骂,一边指著他们晃来晃去的,完全没有把这几位放在眼里。

    “都给我绑回去,老爷现在要他们的口供!寿大人不是在老爷府上呢吗?这到省了咱们老爷不少的事儿了,就先简单地审审,之后全把他们交给寿大人,带回去处理了得了,一顿大刑伺候,不怕他们不说!那个臭娘们儿啊!跟我们斗,妳还嫩了不少呢!”这个年轻人的废话可是真多,不就是绑几个人嘛!显得你贼能说是怎么著?

    这寿恺是真拿钮保兴的命发回事儿啊!钮保兴在家挺了一天的尸,他这位地方官却还有心思在这儿和心腹用舍行作乐。可能他以为那拉大人已经死了呢吧!

    那几个黑衣人还挺配合的,见对方的人拿著绳子向他们进走来,他们不但不反抗,人还主动的把手背到身后去,看到这,可把那也姓汪的兄弟气了个半死,别看他也没多少能耐,就能跑个腿,蹲个坑而已。

    但就这点儿本事,他也能吃饭的啊!好,死就死吧!这样死,也比冻死在外面强,这个姓汪的在心中笑笑,何况死的到底是谁,还不知道呢!他差一点儿美出声来。

    人多就是热闹啊!那不,岑本中家的大门,早早就为他们打开了,他们就是不往里进,既然你们不往里面进,那还不如我们出去请的好!茶,也为村里的人预备好了,就等他们把这几个人带上来了。

    他们一行算上他们村里的,也有十几个呢!好样的一个就够,废材,你弄上一万个来,他也还是废材。客厅里灯红火明,四处都是亮的,但见岑本中坐在一旁的一把披著虎皮的椅子上,另一旁坐著的,瞧他那一身打扮,该是官府的人吧!他的官位,想来还不小呢!不过,他这位官员,咋看咋也不像旗人啊!

    他还就是旗人,不过,他是个官不假,但却不是最大的。除这之外,他们家的地上,墙上,无处不是各种动物的皮毛,有的甚至上面还有些许的血迹,像是刚刚打来杀死,而后挂在墙上的一样。

    会客之处足够大,就这几个人,小意思。包括那几个黑衣人在内,都没用岑本中的人怎么去推,便自行的跪在地上,这一瞬,到让岑本中没有想到,他看了看身边的,寿恺寿大人。

    如今,岑本中可谓是最春风得意的一个,几天前刚刚得了个儿子,对手又挺尸在家,恰巧又是新年。这叫什么,这叫三喜临门,他不乐谁乐啊!祗是还能乐到什么时候,就不知道了。

    “寿大人,您是我们的父母官,您来说说,深更半夜的,这几人这一身黑衣,怕不是来找岑某麻烦的吧?”寿恺半睁个眼睛,听到岑本中说话,他才慢慢地睁开来,小心地端起一碗茶来,细细地抿了一小口说道:“好茶!”

    他虽然没有再说什么别的,单就这两个字,就已经很明白了,“好了,看在寿大人的面子上,先把他们关起来,等稍候我与寿大人商量出个对策来,再去定夺也不晚!”岑本中道。

    他也学著那位寿大人的样子,慢慢地端起一碗茶来,这一端可不好,还不如不端了呢!他惊的祗差一点儿,就把茶扣在地上了。但这一切已以晚了,岑本中的手抖的特别厉害,到底还是把碗给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