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葑看着墙挂着的书画。

    这里是他的禁地,平时是由心腹随从打扫的,其他人不许踏入这里半步。连程国公和夫人都不许进入,更别提其他闲杂人等。

    每次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来这里,只因墙挂着他和裴玉雯这些年的记录。那些画都是他和裴玉雯亲手所画,其渗杂了五幅南宫清雅的书画。

    南宫葑看着那些年发生的大小事情。脑海里回放着那些零碎的片段。他扬起温柔的笑容,一如当年看她。

    “这些回忆足够我撑完这辈子了。雯儿,你只要幸福好。”他伸出手,摸着画的美人儿。

    “世子爷。”从外面传来随从的声音。“王妃已经从定国公府后门进了府内。”

    “嗯,我知道了。”南宫葑蹙眉。“长孙子逸,你到底想玩什么?”

    定国公府,凉亭。

    裴玉雯将所有的饭菜都端桌,对面前的男人说道:“现在可以了吧?”

    长孙子逸仍然穿着银色的衣袍,富贵无双,俊美绝世。

    论相貌,他确实称得天下第一。毕竟这样精致的美男子也没有几人。

    不过,始终没有让裴玉雯动过心。长得好看的男人不少,一个长孙子逸还不至于让她见色动心。

    “坐下来一起吃吧!”长孙子逸做了个请的动作。“一个人吃有什么意思?王妃辛苦了这么久,如果不品尝一下走,那是本世子的失礼。还是说王妃害怕本世子把你吃了?”

    裴玉雯看了看四周。她带来了孤月和残月,此时她们在不远处。而清风和十几个暗卫也在暗处保护她。

    算长孙子逸想做什么,在这么多人的监视下也动不了手脚。既然如此,不得罪他了。

    “那恭敬不如从命。”裴玉雯坐下来。

    “本世子给王妃倒酒。这酒可是我们国公府藏了三十年的好酒。本世子也不让王妃贪杯,一杯即可。”

    长孙子逸将酒杯倒满。

    裴玉雯闻着那浓郁的酒香味,接过了酒杯。如果只是一杯的话,算再浓的酒,想必也醉不了吧?

    “这杯酒喝了,本王妃要回去了。”裴玉雯看着长孙子逸,“世子爷应该不会再阻拦我了吧?”

    “当然。”长孙子逸微笑。

    裴玉雯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可以了吗?”将酒杯翻转过来,一颗酒渍都没有滴出来。砰的一声,酒杯放在桌,她抬腿站起来。

    砰!脚下一晃,身子突然变得无力。她双手撑在桌,眼眸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