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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他妈咒谁完了呢!”不等郝顺说完,郝强就一个茶盅给他扔脑袋上了。茶盅虽然不大,但砸脑袋上也挺疼,郝顺吓得一缩脖子:“村长我不是说你,我说陈志那小混蛋——”“你说谁?”不等他说完,旁边一人怒喝一声又打断了他。“我——我我我说陈志——”郝顺看着对方那大狗熊一样的体型,有些嗫嚅。茶台上另外还坐着三个人,其中两个长得像大狗熊似的,一看模样就知道是兄弟俩。他俩正是那晚被陈志打的沙场老板,是亲兄弟,老大外号大狗屎,老二外号二狗屎。这兄弟俩算是沙场二把手和三把手。另一边坐着的,是沙场一把手郑彪。他身材魁梧壮硕,黑色T恤被肌肉撑得紧绷,国字脸线条刚硬,脸上有道从左眉梢斜至右脸颊的刀疤,像狰狞的蜈蚣。三角眼目光阴鸷凶狠,仿佛下一秒就要择人而噬。中午,郝强和他们三个在绿之源大酒店喝酒,喝完酒,就回村委喝茶聊天。聊的基本都是沙场话题,因为郝强也是沙场股东之一,不过是暗股。郑彪、大狗屎和二狗屎,明面上是沙场老板,其实他们也是给人打工的,沙场幕后另有其人,另外还有县里几个干部家属也有暗股。那晚大狗屎和二狗屎在陈志那儿吃了亏,他们平常强横惯了,哪咽得下这口气,当时就想报复。立刻给郝强打电话打听陈志情况,还想直接去陈志老家,端了他全家。但秦国民害怕被举报,费了好大劲压制这事,还打电话让郝强劝劝两个狗屎,暂时别碰陈志。因为一旦动了陈志,他把两个狗屎送钱的事曝光,沙场很多问题就会暴露,大家利益都受损。肯定是要报复陈志,但不是现在,得等以后找别的理由。为了自身利益,郝强帮着秦国民说话,暂时安抚住了两个狗屎。今天来南坦村村委喝茶,两个狗屎又想起被陈志打的事,仇恨被勾了起来。刚才还在对郝强抱怨:“你说咱们啥时候这么怂过?挨了打还不许找回场子,这几天我们俩都快憋屈死了。”郝强说:“你俩憋屈,我就不憋屈?我是好脾气的人吗?关键是你俩把秦国民和沙场的关系扯起来了,这层关系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要是陈志举报了,大家都知道你俩给秦国民送钱,再把咱们干的大事挖出来,上边怕是也压不住。”一听郝强提到“干的大事”,俩狗屎立马不吭声了。毕竟那事牵涉两条人命,不能因小失大,引人注意。这时,郝顺毛骨悚然地跑进来,说自己被陈志打了。两个狗屎一听又是陈志打的,又开始跃跃欲试。郝强也瞬间大怒,猛地一拍茶台:“姓陈的怎么回事?胆儿肥了,竟敢打你。是不是他们爷仨这几天皮痒痒了?放心,马上找人打回来。”两个狗屎一看机会来了,马上自告奋勇:“让我们俩去吧。那晚我们小看他了,没想到那小子还会点功夫,今天肯定不会再吃亏。”郝强瞪了他俩一眼:“刚才不是说过了吗?谁去都不能你俩去。”大狗屎说:“今天这事和那晚不一样,那晚的事已经过去了。今天他打了郝顺,我们是去替郝顺报仇,不牵涉其他事。”郝强瞥了郝顺一眼,朝两个狗屎摆摆手,意思是别当着别人乱说话,有些隐秘事说多了不行。“你俩短时间内不能出面。你们自以为是为郝顺挨打这事去的,可陈志那小子未必这么想。他要是觉得你俩是新仇旧账一起算,把他惹急了,再发个视频啥的,后果你俩懂的。”一听这话,俩狗屎”又泄气了,只是明显不甘心,满脸不服,坐在那儿呼哧呼哧运气。郑彪不愧是沙场大老板,沉得住气,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用阴鸷的眼神盯着郝顺。郝强见郑彪这么淡定,觉得自己也得有泰山崩于前不变色的气质。他让自己冷静下来,打量着郝顺的惨样儿嗤笑一声,不紧不慢喝了两口茶,然后问:“你是不是又打着村委旗号,去老瘸那儿拿东西了?没猜错的话,去之前还去我家把大狼狗牵过去了。”郝顺哭丧着脸说:“是啊村长,就是这么回事。我觉得姓陈的看不起我,只要说村委要招待人,姓陈的才会乖乖给拿东西。牵着大狼狗过去,不是更有说服力嘛。没想到陈志那小混蛋不知道为啥变得这么愣,他不但让我立马付账,还说村委欠他们家的账也要马上结清。”郝强一听,再次怒了:“这小子还真狂妄。结清可以,让他把账本拿过来找我,看他敢不敢来。”郝顺眼神闪烁,嗫嚅着说:“村长,你——你说得对,陈志那小子太狂妄了。他——他不但打我,还——把大狼狗打了。”“什么?他敢打我的狗?”郝强腾一下子站起来,咬牙说道,“在这村里,没人敢打我的狗,谁敢动我的狗一下,就是不想活了。”郝顺赶紧顺着村长的话头说:“对对对,那小子就是不想活了,他竟然把村长的大狼狗给打死了,简直无法无天——”“你说什么?”郝强不可置信地盯着郝顺,“你再说一遍,他把我的狗给打死了?真的死了吗?用什么打的?”“他……他就是……”郝顺又开始支支吾吾,他觉得绝不能把实际情况告诉村长。要是村长知道是自己放狗咬陈志,才导致狗被踢死,村长能饶了自己吗?“他就是拿了根棍子,连踢带打,我拦也拦不住,这不就把大狼狗给打死了。”“废物!混蛋!”暴怒的郝强左右开弓给了郝顺两个大耳刮子。郝顺的脸早就肿得像猪头,肿得都不敢用手碰,现在又挨了两耳光,疼得哇哇惨叫。郝强看向一直冷着脸不说话的郑彪:“给沙场打电话吧,叫十来个人过来。村民无缘无故打死村主任的狗,教训他一下也是名正言顺。没想到咱们还占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