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珂滚着玉珠的手一顿,隔着珠帘看着外面那副可憎十几年的脸,“王爷说的是,这理确实是不辨不明,可这理是那个理,事儿却不是那个事儿了。”

    “哦?本王愚钝还请太后明示,这事究竟为何又不是那个事了呢?”

    安平王挑起了那妩媚至极的桃花眼朝着帘幕后方那身影一眼,这般没有避讳的直视已是极大的不妥、不守规矩。

    姜珂感受到那赤裸裸的视线,拳头握紧后又再次松开。

    “咱们辩的是国公府收到了坊间流言的轻饶,这先是进大牢,又是行刺,今儿可倒好,直接是祸藏妖孽了,哀家倒是要问问,下一次朝议是不是就要弹劾哀家娘家有谋反之心了呢?”

    “娘娘息怒,臣等并无此意。”满朝哗然,接悉数跪下,以求娘娘宽恕。

    “娘娘好个威风,莫不是要以权势压人,遏制这场谣言?”看着姜珂怒气,安平王笑得眉眼更加魅惑。

    “安平王此言诧异,哀家何事说了要以权势压人呢?”

    “那娘娘这是当本王瞎了双眼是吗?这满朝跪着文武大臣难道在娘娘眼中形同虚设。”

    “安平王着实厉害,一句话,轻轻便让哀家把满朝文武得罪个遍,也不知道那包藏祸心的到底是谁?”

    “娘娘有何必指桑骂槐,有为一心为了陈国的江山社稷,天地可鉴,倒是娘娘这般包庇自己呃娘家人,也不怕悠悠众口?”

    “是百姓的悠悠众口还是你安平王自己个的胡乱猜想,只怕大家都心知肚明。”

    “那娘娘这是不让查呢?”

    “查!为何不查!”姜珂手中的玉珠再次转了起来。

    下面众人也纷纷抹了一把汗,这等子惊吓可真是让人胆战心惊。这些年来,安平王出格的事情没少干,因为忌惮安平王的兵权势力,太后娘娘尽量也是能忍则忍。

    如今为了一位世子爷,竟然与安平王当朝“呛声”,若不是今日这么一出戏,他们还真快忘了太后娘娘当年是怎么的惊才艳艳,隐忍多年,看来还是一点没变,想来这位世子还有得福享。

    “但不能是钦天监的人查。”姜珂再次言道。

    “娘娘想要如何?”陈冕看向珠帘后面,四面的人都跪着,也没人敢站出来职责他的行为有失体统。

    倒是一帮的小皇帝瞧见了,堆着笑脸挪到了龙椅的犄角旮旯处,刚刚好遮住了安平王那视线。

    “朕倒是有个极好的推荐。”

    幼帝一说话,严谨作为一位忠君爱国的朝臣自然符合。

    “尔等谨听圣行。”

    不知为何,安平王也朝着自己的心腹点了点,朝中便有大半部分的人应和。

    如今剩下便是娘娘那边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