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死亡的前一刻,封印的效力才会减弱,被遗忘过往才会渐渐浮现。

    到那个时候,无论是懊悔,还是愤怒,又或者被人生的后半部分压倒,选择会心一笑,都不会影响到在场的三人,这就足够了。

    在那之后,袁满带着一张白纸的毛返回研究所,让大蛇丸施加禁制。

    接下来的第二天,他久违地来到《刀剑神域》的世界,透过亚丝娜家里的关系找到了一家慈善性质的救助机构,把失忆的毛安排了进去。

    此时的毛,已经不叫毛,为他取了一个新的名字——白。

    白发的白,也是一张白纸的白,希望他真的忘却过往,开始一段全新的人生。

    当白在亚丝娜和桐人的搀扶下,走进那扇玻璃门的时候,一直绷着的神经终于缓和下来,她如释重负般呼出一口气,自语道。

    “结束了。”

    “是啊,结束了。”身边的袁满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还在生我的气?”侧过头,眯起的眼睛里有着难得的歉意。

    从昨晚开始,不管是鲁路修还是袁满和说话的次数明显减少,脸上也一直处于没有表情的状态。

    “我不该生气吗?”袁满反问。

    “为什么生气?是气我瞒着你?还是其他的原因?”

    “两者都有吧,虽然前者我们也有错,虽然后者的本质其实是男人的妒忌心,可我就是忍不住。”

    “嘿~我以为你不会承认呢。”

    “当时肯定不会承认,现在想通了,也就没什么不能承认的。虽然你没有读心的geass,但我不认为我的谎言能够骗过你。”

    一夜的冷淡不仅冷的是,也是袁满让自己冷静下来,想清楚的时间。没有这一夜,他不知道自己会说出什么蠢话。

    这是鲁路修告诉他的控制情绪的小诀窍,效果意外的不错,他想清楚了很多的事。

    “想通了,还生气吗?”今日的格外主动。

    “还有一点,但更多的是庆幸。”

    “庆幸什么?”

    “庆幸你为了毛来阻止我和鲁路修。如果你选择冷眼旁观,对我来说才是更糟糕的。”

    “为什么?”

    “连朝夕相处那么多年,亲手养大的孩子的生死都不在乎,你还会在乎什么?我又该如何和这样的你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