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个手势的同时,袁满举起望远镜,嘴角上翘。

    鲁路修的想法正是他的想法,在和缔结契约后,他就想这么做了。

    在望远镜和真实视角切换了两次,袁满突然产生了一个疑惑:

    “如果我的感觉没错,钟楼距离后门的直线距离也就500米的样子,我们在这里不会被他读心吗?而且这里这么显眼,有心的话一下子就找到了。”

    “就是要他找到。”鲁路修一边有节奏地转移视角,一边回答,重点凸出一个淡定,“根据动画里的情报,毛的‘读心’范围是500米,强制读取,不分敌我,不分目标。但这个500米是极限范围,在这种状态下他无法做到精确读取。想要更深入地,更详细地读心必须拉近距离,等他拉近了距离,哼哼~”

    鲁路修没有继续说下去,袁满也不需要他继续说,因为已经解释得非常清楚。

    两人只怕毛远离,远离到他们找不到的地方搞事情。至于靠近,好啊,越近越好,有袁满在,就算是是第一圆桌骑士开着座驾过来袁满也不怵,何况你个身体不怎么样,单挑都不一定挑得过鲁路修的弱鸡?

    你敢来,就敢让你死在这。

    鲁路修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原始的做法同样可以很有效。

    差不多三分钟后,鲁路修眉毛一挑。

    “找到了,应该就是他,比我想的还大胆,已经靠近到差不多两百米的距离。”

    “在哪,在哪?”袁满连忙询问。

    “在后花园的附近,靠南一点的小路上。”

    “南边……南边……找到了,应该是他没错,白毛、像是病号服一样的大衣、瘦、高、戴着墨镜和耳机,除了毛不会有其他人,你继续在这盯着,我去秒了他。”

    此时此刻,袁满的心情非常平静,既没有河口湖酒店事件的紧张,也没有看到过很多次为了剥夺他人生命而动摇。

    可能是因为真正经历过战斗,也上了战场,也可能是因为他在这方面的天生比较冷漠,对于亲手杀死毛的决定,他没有任何心理负担,有的只是一种扫除垃圾、绊脚石的解脱感。

    “别急。”在袁满校准坐标,准备发动传送的时候,鲁路修拉住了他。

    “还有什么事?”

    “我们只知道从动画里得到的特征,不能确定那就是本人,特征是可以伪造的,尤其敌人还是一个懂得读心的人。”

    “你说得有道理。”

    纸片人毕竟不是真人,毛的发色和装束有那么有个性,以至于他本人的特征反而非常淡薄,不好确认,有心伪装的话并不难。

    如果这是毛故意抛出来让他们安心的冒牌货,他本人则潜伏起来继续搞事,那麻烦就大了——别的不说,他只要把鲁路修是zero兼布里塔尼亚皇子的身份一说,就足够让鲁路修所有的谋划崩盘。

    “该怎么确认?”

    “我有办法,所长留一个分身在这里监视,我们一起过去。他能够读心,其实我也可以,只是方法稍微复杂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