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宋平舒真的没有Si去,那接下来的人生就是我自己的了,或许真的可以出去念大学。

    想到这,我又苦恼起来,因为目前顾鸣章生Si未卜,魏岩又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还谈什么以后。

    “不说了,文卉,我该回去了。”我收拾好书本,决定振作起来去收拾烂摊子。

    孔文卉一脸不舍,松开了放在我桌上的手,“好吧,本来还想约你去看电影的,看来今天又不成了。”

    “下回再约吧,等我忙完这阵子。”是啊,只要熬过这阵子,一切都会豁然开朗。

    “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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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宋公馆,我又留意了一下信箱,依然没有《沪上日报》和《民友》。

    “王管家,今天没有新的报纸杂志送来吗?”我不Si心地问。

    王管家思索了片刻,回答道:“除了老爷的《上海要闻》,好像还有份杂志,是个眼生的年轻人送来的。”

    眼生的年轻人,难道是许绍钧?

    我即刻追问:“那他有没有留下什么话,或者留下什么字条?”

    “他没留什么话,至于字条,小姐,您还是去问太太吧。我让魏岩把杂志给太太送过去了,要是有字条夹着,估计也在里面。”王管家一贯Ai做甩手掌柜,把自己择得很g净。

    “魏岩回来了吗?他不是和伯父一起去南京了?”我知道最近魏岩很忙,伯父赏识他的才g,还常常带他一起出差。

    “中午回的,说是提前了一班车。”王管家一边走一边说,末了眼睛又瞟向花房的方向。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我看到了一个正在打理花草的身影,是魏岩。

    “我知道了。”王管家的意思不言自明,我已了然。

    我本无意去见魏岩,脚却不由自主地走近了花房。自那日不欢而散之后,我的确很久没和他好好说说话了,也不知他是否还在介怀我和顾鸣章的事,不过说到底,我还是在害怕旧事重提会越描越黑。

    伸手触及花房的玻璃外墙,我用手指描摹着魏岩的背影,最终还是垂下手来没有打开那扇门。

    回了内宅,只见张毓敏正在沙发上翻看杂志,一脸的兴致B0B0。

    “伯母,我回来了。”我走到她跟前。

    张毓敏仍旧埋头看着杂志,听到我回来了,敷衍地应了一声:“哦,平舒回来了。”

    “伯母在看什么?”我明知故问。

    “一份画报,好像叫什么…什么友?挺有意思的,我还是第一次知道电影明星这样配衣服呢!赶明儿咱也找裁缝做身这样的旗袍。”张毓敏指着其中的彩页评头论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