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反而被她绕了进去?

    真是见鬼了!

    他眸色骤沉,一张俊脸冷如冰霜,语调寒凉道:“你说完了吗?”

    叶知秋见状顿时心道不好,但她还是厚着脸皮继续道:“还没有,要不……你再多听两句?”

    “不必了。”谢玹直接拒绝,语气极淡道:“我在此听你废话如此之久,只是为了提醒你一句,想想自己的身份,你要自寻死路,我不拦你,唯有一点,你要记住。”

    叶知秋越听越觉得槽糕,说了那么多,非但没让谢玹的心动摇半分,此刻看起来,好像还越发不喜她了。

    她有些懊恼,不由得低下头来,轻声问道:“哪一点?”

    谢玹冷声道:“莫要给我长兄惹麻烦。”

    叶知秋听到这一句,忽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张了张嘴,“我、其实……算了。”

    再没有比什么用尽一身勇气去尝试,却碰得满头是伤回来更让人无可奈何了。

    满肚子的话都没法再说出口,最后全都成了一句“算了”。

    “我还有事,就不陪首辅大人了。”叶知秋说着,抱拳朝谢玹行了一礼,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同平时没什么区别。

    “告辞。”

    她忽然不想再听谢玹那些冷言冷语,说完之后转身就走,甚至都没等后者开口。

    只片刻,便余下谢玹一人独自站在原地。

    满园枯叶飘零,他看着假山盆景连一片,叶知秋的背影很快消失在视线之外。

    谢玹忽然觉得有些头疼,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眉心。

    虽说如今西楚和大晏合为一国,女子亦可为官,可叶知秋毕竟也不是西楚的人,更何况如今她兵权在手,同别的官员也完全不一样。

    若是她恢复女儿身,不说论什么罪,手里这兵权定然要分出去的。

    真要让她同寻常女子一般嫁人生子,从此待在后宅之中绣花持家……

    这样的画面,谢玹根本就想象不出来。

    人的一生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许多事从来都不能两全,叶知秋在大是大非上从来都不曾含糊过,这事怎么就这样看不明白?

    更何况,像他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