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闻言,顿时:“……”

    真是小瞧了谢珩的厚脸皮。

    亏她方才说完那句话还有些纠结,觉着这词说的太重了,担心谢珩心生不悦。

    结果……完是她想多了。

    “只是……”

    谢珩说着,忽然转了个弯,垂眸看双手相握处,模样看起来颇有几分委屈模样。

    偏生他还迟迟不说下文。

    温酒等了许久也没等到他继续说,不由得开口问道:“只是什么?”

    谢珩就等着她问呢,头也不抬,颇有几分怅然道:“我前两天和万金一起去了国师府,同夜离和国师的人过了几招回来之后就觉着身上有些不对劲,今日实在有些压不住了,叫让青七把了把脉,青七说……”

    “他说什么了?”温酒这些天也吃了不少青七开的药,晓得这人是谢珩的随行医官,又听他是从国师府出来以后才觉着不对劲的,不由得有些着急道:“就不能说快些吗?”

    这般慢悠悠的,是想急死谁?

    “青七说我中毒了,要同夫妻同房行欢喜事才能解。”谢珩这话倒是说的十分顺口。

    温酒一听就心道不好。

    中招了。

    这厮分明就是挖好坑等着她跳呢。

    问也是她自己要追着问的,现下当做什么都没听见就晚了。

    她唇角笑意微僵,把自己的手从谢珩掌心猛地抽出来,起身就走,动作一气呵成,红袖揽清风飘然欲飞。

    然而,就在温酒转身欲走的一瞬间,谢珩不紧不慢的抬手,屈指勾住了她衣袖。

    他指尖微动,温酒整个人就被勾得转了半圈,瞬间衣袖裙袂翻飞,跌坐在了谢珩怀里,对上他那双万千光华流转的琥珀眸。

    心跳,骤然慢了半拍。

    谢珩忍着笑,嗓音委屈的不得了,低声问道:“是想见死不救吗?殿下。”

    春风夜里微风拂过窗台,将谢珩的发丝也吹乱了几缕,若有似无的拂过温酒脸颊。

    有些痒痒的。

    一颗心被他撩拨的乱七八糟,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