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头看着屋梁,忍不住道:“四哥,在哪?”

    容生闻言,微微皱眉,“本座再与说话,提谢瑜作甚?”

    温酒道:“四哥最擅长同不讲理的人说话,我就不太行了……”

    “东扯西扯什么?”容生嗓音沉了沉,从袖中取出一个墨玉瓶来。

    他将一颗红色的药丸倒在掌心,递到温酒面前,“乖乖吃了,我抱好胳膊好腿的出帝京。”

    温酒看着少年毫无血色的掌心,那颗红色药丸越发显得鲜艳夺目。

    她没动,小声问他,“这药丸有毒吧?”

    容生定定的看着她,“有两个选择。”

    温酒一听这话就觉得肯定不会是什么好选择。

    可这会儿,边上也没旁人。

    她只能自个儿拖延拖延时间,硬着头皮问道:“哪两个?”

    容生微微勾唇,语气放柔了许久,“自己吃下去,或者、被我强行喂着吃下去。”

    温酒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样的做派好像有些熟悉。

    诸如谢珩谢玹,还有她自己,胜券在握的时候,对人也是这样的不讲理,给选择也是这般……刁钻。

    “容生啊。”

    温酒想了想,试图同他讲讲理,实在不行就讲讲银子。

    “少废话。”

    容生抬手就要把药丸往她嘴里塞。

    温酒连忙闭嘴,抵死不吃,抬眸对上容生的双眸。

    在微弱灯火之间,用眼神同对方交流了许久。

    等到觉得容生差不多可以忍受她再说两句的时候,才撑着桌沿起身,闪到了几步开外,硬挤出一抹笑来,同他道:“在这个时候混到宫里来救我,也是极其不容易的,看啊……要不好人做到底,给我个毒药什么的,我呢,就趁着这当头,把赵帆那几个混账都毒死。这样一来啊,对们西楚也有好处啊。”

    容生都想冷笑了,一步步逼近温酒,气势迫人,“当本座傻?”

    “不不不,不是说做买卖吗?”温酒为表诚心,站在原地没动,缓缓道:“这是我同买卖想要的东西,就说,给不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