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转身朝寝殿走去。

    温酒闭了闭眼,心道:

    已经过了一夜,他们应当已经走远了。

    老皇帝这病也不知真假,赵帆这般轻举妄动,未必能得好。

    她抬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抬头,目视前方的殿门。

    宫墙深深,寒意满身。

    豁得出去才能护住自己想护住的。

    不多时。

    十来个太医们匆匆赶到,绕过跪在台阶前的温酒,往殿内去。

    其中一人回头看了她一眼,眸色幽幽,有似曾相识之感。

    温酒淋雨淋得头晕脑胀,一时竟想不起来,到底在哪见过这人。

    只片刻。

    那人便跟着内侍进了殿。

    温酒耳畔听得风雨不歇,依稀可闻殿中众人一言我一语的争论。

    有一人说老皇帝这病来的十分凶险,只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

    大多数的太医说都说老皇帝只是服了药嗜睡,多养养就好了。

    在宫里看病不是什么好差事,一句话说错了也许就性命不保。

    没多久,那个说老皇帝可能熬不过这个冬天的太医,就被内侍们拖了出来。

    他被人从温酒身侧拖行而过的时候,还在不断的挣扎大喊:“皇上的病拖不得啊!们这样会耽误皇上的病!们这些人都瞎了不成!!!”

    温酒侧目看他,殿内赵帆低沉的嗓音随风传出,“宫中不得喧哗,将这恶意咒皇上得恶疾的庸医——赐死吧。”

    声落,那些拖着人往外走的内侍们,抬手就将他的脖子拧断。

    顷刻间,就没了声息。

    温酒身形一僵,袖下的手止不住的轻颤。

    这才几日光景,赵帆竟已经在宫中独大,方才殿中的那些太医只怕说老皇帝没什么毛病,都是看四皇子脸色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