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陈东刚一动,就感觉每一个细胞都在发疼。

    不过对于他来说,伤势已成事实,站起来自然比窝囊倒地感觉来得好些。

    景幼涵一边等着,一边乱想着。

    结果,陈东竟然真的老老实实倒了杯温开水给她,里面也没什么奇怪物质。

    端起水杯,景幼涵一边喝一边说道:“你可以继续说自己错哪了,不过友情提示注意措辞,我这手有点抖,我可不敢保证能拿得稳杯子。”

    “……”陈东噎了一下,他下意识就想起了那会儿拿杯子丢对方的画面,只不过此刻两人的位置换了一换。

    “我不该喝酒、不该嫌水烫、不该朝你丢杯子……”对方既然提到了这茬,陈东就想着从这里入手。

    然后,他看到刚刚被景幼涵放到一旁的杯子,再次被她端了起来。

    陈东下意识就把胳膊横在眼前一档,做完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蠢事。

    回头一看,果然见景幼涵面带嗤笑,道:“怎么停了?继续啊。”

    陈东咬了咬牙,他觉得这个女人今天属实有些过分了,要不是自己这会儿身上还有伤,他绝对得让她认清谁才是这里的主人。

    想着,陈东阴恻恻道:“老婆,差不多得了,再搞下去谁面上都不好看。”

    他这话一出,景幼涵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暗道这男人呐,还真是见了棺材都不落泪。

    陈东自觉这会儿已经给足了她脸面,让她逞够了威风,现在也该顺着台阶下了。

    却不想,下一秒,他甚至都没看清对方是怎么动的,就只听“啪”地一声,刚刚盛水的杯子应声而碎,他自己更是感觉有股不可逆的力道作用在身上,促使他做下跪状。

    陈东确实可以不跪,但前者只会让他膝盖外加自尊心受创。

    而后者,可能就是整个正面朝上的造型了。

    惯性使然,以及对于另一种可能的恐惧让陈东主动或被动的再一次选择了跪地。

    膝下不同品种的玻璃渣让他再次被痛苦席卷。

    而且,不同于先前的温柔,此时的景幼涵,是直接一脚踩上了他的肩,防止他起身。

    “谁不好看?”景幼涵开口,语调一如既往地轻柔,“假如你没办法准确认识到自己的话,我觉得我可以帮到你。”

    说完,她动了动身体。

    反馈到陈东那边,他能直观地感受到对方非要按头让他脸着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