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演前一天,于一柏去了趟爸妈家。

    吃完饭,于一柏进了自己房间,想起来光顾一下之前莫名其妙帮他出了柜的书籍们,一进屋发现书柜上林立着□□画。

    为什么要拿出来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

    于一柏无不羞耻地拿出来翻了翻,忽然有点理解为什么会被出柜。

    逛出房间的时候看到姜舒莉坐在房间独自垂泪,手上抱着本他的旧相册,瘦小的身影在此刻显得有些无助。

    发现俞亦骞站在身后,姜舒莉勉强一笑,“以前一柏在国外,虽然人不在身边,联络也不多,可我至少知道他在地球的另一边,可我却不知道他在哪了……满打满算到今天,一柏就走了五个月了,我还是没习惯每个月少了这两通电话。”

    出来的时候于一柏思考着告诉爸妈自己身份这件事的可行性,之前也不是没考虑过,只是一直没想好要找个什么时机来说,也没想好用什么办法可以让爸妈相信这件事。

    走上马路吹了吹风,于一柏忽然想去自己坟头看看。

    非时非节的,公墓里来探望的人不多,看着墓碑上自己的名字和照片,于一柏心情复杂得难以言喻。

    颓坐下来背靠墓碑,开始自言自语了起来。

    “爸妈不能认,朋友不敢认,自己赚的钱拿不到,房子还没钥匙……真是幸好俞亦骞有钱,可是也一头糟……”

    近段时间的压力大得过分,心头有话也无人可说,于一柏甚至已经有段时间没法好好入睡。

    “还有大腚,没想到我会这么对自家兄弟,我还查了心理学,说人喝醉后会无意识启动内心隐秘的出口,做清醒时想做却不敢做的事,难不成我早就看上大腚了?可我觉得我还是挺直的啊……人家把我当兄弟,我却对人家做了这种事,我可真不是个东西!大腚那么好个人,我怎么能这么对他……”

    坐在坟前唠唠叨叨说了不少话,说到切肤处还象征性地掉了两颗金豆子,后来说得累了,甚至还靠着墓碑睡了过去,全然没发现身后不远处,纪瑾之就站在树下,墨镜盖住了泛红眼底,却盖不住满脸泪痕。

    桐音大第二礼堂的后台,大家紧张有序地进行着上台前最后的准备。

    于一柏穿着正装坐在化妆间,负责化妆的学妹见他神色有些紧张,过来安慰。

    “学长,我看过你在《金牌唱作》的表现,我觉得非常可圈可点呀!二礼堂这个场子是比录节目人多点,但是这可是我们自己的地盘儿,全是咱自己人,你不用紧张!我们给你撑腰呢!诶你还没化妆啊?我帮你!”

    于一柏摆手,“我今天不上台,谢谢你呀。”

    学妹刚给坐在隔壁的小提琴手化完妆,也不着急走,干脆坐下来:“我看你一直在看时间,以为你要上台了紧张的。其实我室友特喜欢你,学长能给签个名么我拿去送给她!”

    说完在化妆台上搜了半天没找到个正经签字笔,随便抽了支眉笔,连同笔记本一起递了过来。

    于一柏还挺讶异,接过纸笔签了名,“你室友还挺不走寻常路。”

    学妹恨铁不成钢:“嗐!颜狗没底线!”

    于一柏:?

    你刚不还说表现可圈可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