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饴糖把繁复的裙子撩起来系在腰上,专

    注地对着全身镜看腿,眼眶微微湿润。

    隔着薄薄的白色丝绸长裤,依旧能看出修长完美的腿型。

    她原地走了几步。

    之前下床时脑子还糊里糊涂,就那么下意识的走了过来,如今正儿八经的走路反而战战兢兢,都同手同脚了好几回,后来渐渐放开,健步如飞。

    那种失而复得的惊喜叫她忘记了其他,在房间里绕着桌子兴奋地转圈儿,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若不是有所顾忌不敢出屋子,她都想去外头跑起来。

    转着转着,她就有点儿头晕了,身子往前一栽,脑袋撞上桌角,砸出了一片红印子。

    恰此时,房门再次打开。

    苏饴糖回头,就看到一个红衣男子站在门口,正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男子声音,分明就是之前那个摔门离开之人,也就是这具身体的新婚夫君?

    说好再也不来的呢?就问你脸疼不疼!

    然待看清对方的脸后,苏饴糖一肚子吐槽都憋了回去。

    窗外月光如水,男子红衣似火,更衬得肌肤似雪,眉眼冷峻。他那张脸生得分外妖魅,哪怕此刻脸上表情怪异,眼神微冷,依旧有摄人心魂的美。

    这人怕不是个狐狸精吧?

    “苏菁,你在做什么!”

    狐狸精面容扭曲,声音里仿佛藏着杀气。这是她第一次体会到里形容的杀气是什么感觉,他的声音如冰雹砸下,砸得她浑身发冷,一股凉气从脚底蹿上来,让她头皮发麻,有种命悬一线之感。

    凡人在修真剧本里能不能活过一集?

    苏饴糖一脸尴尬地解释:“我走太快,不小心摔了一跤…”

    “你傻子么?”云听画眉头拧起了结。

    这就是家里给她娶的媳妇儿?自己把盖头接了就算了,还把裙摆都撩起来系在了腰上,鞋子没穿袜子也脱了,在家走路都能摔地上,他家已经这么不挑了给他娶了个傻子?

    云听画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家庭地位来。

    他爹是不是在外头有私生子了?

    云听画气咻咻地坐到了桌边,给自己满满倒了杯酒,一饮而尽之后才继续道:“我被家里禁足了,最近只能跟你一起呆在冷翠山,晚上还得跟你睡一个房间。”

    苏饴糖心头暗搓搓地想:“造人计划这么急,难道这便宜老公命不久矣?”

    在对方充满嫌弃的眼神注视下,苏饴糖飞快认怂,主动道:“那我打地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