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杜草俨然已经一路小跑回到了有着几分暖意的屋中,红肿的小脸与院中的皑皑白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脸颊两侧的几颗痘痘格外显眼。

    季抒墨在屋中一个不容易被发现的角落,继续看着手中的书,只不过面前的桌上放了一些杜草刚才匆匆吃完的零零散散荨菇渣。

    他对药理不太精通,也不知道面前这是什么东西。

    而听着门口传来的一阵略有些急促的脚步声,季抒墨快速站起身,来借着床边的灰麻色粗布幔挡住了身影。

    “小样儿,想把我送走门都没有。”然而却有些意外的听见了一声清脆且熟悉的话语声,她回来了?

    “怎么了?”季抒墨看着杜草通红泛肿的小脸,开口问道。

    季抒墨径直从角落里走了出来,一身黑色衣衫略微沾了一些尘土,却丝毫不影响少年恍若天人的俊颜,听着女孩似乎是抱怨又有几丝傲娇的语气,季抒墨不由得心中疑惑。

    出去了一会都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丫头回来狼吞虎咽的吃了点东西脸就变成这样了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两三米,可以说是很近了,杜草抬眸撇了一眼关心问她的少年,深呼吸了一口气,淡然的坐在桌边,伸出纤嫩的小手倒了一杯白开水。

    仰头喝尽了以后,才继续看着面前的季抒墨,眸中带着点点委屈。

    “想把我嫁给草包换钱。”杜草看着面前神色冰冷,眸子深处却藏着对自己些许关心的季抒墨,不知为何,眼睛一酸。

    原以为自己重活一世,可以不被任何人和事所羁绊,可以强大到没有软肋,做一个没心没肺的人。

    却没想到在自己被人算计活得很累的时候,在收到别人发自内心的关怀是还会觉得委屈。

    这种感觉,真的很温暖就像照射进黑暗里的第一束阳光,虽然柏树也给了杜草很多照拂,可杜草却破天荒的第一次感觉,面前的少年在保护她。

    柏树与小墨的差距很大,一个憨厚老实的小奶狗,一个腹黑强势的小狼狗,两者差异还是很大的,杜草随即又甩了甩头,她迟早要嫁给柏树哥,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呢。

    “没事,我去后山,你去吗?”正当季抒墨阴沉着脸色,不知道想些什么的时候,就听见了杜草的话。

    “不去。”但随即却回绝掉了。

    正在收拾东西已经背上了布包的杜草倒是有些愣了,怎么身体好了反倒不愿意跟自己上山了呢?

    不过也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不去就不去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