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这女孩的特殊情况，让她下意识认为对方应该是个能保守秘密的人，亦或是今天晚上她实在太想找个人说话了，只犹豫了片刻，她就吐露出了真实原因：“……有那么明显吗，其实也没什么，可能我这次月考考得不太好，所以才想出来转转。”
就在这次十一小长假前，一中进行了开学以来的第一次月考。
尽管齐语杉非常用功地学了一个暑假，开学这一个月来也自认从来不曾懈怠，可是她的成绩仍然不理想。一中作为南浔市顶尖的中学，里面尖子生如云，这点她早就有听闻。然而她上了一个暑假的补习班，可却还是跟不上那些同学的进度。
这一次还只是又下滑了几名，再往后要是还……
齐语杉实在不敢想下去。
“周央”写道：“是你爸妈批评你了吗？我也常常考不好，我爸也常打我。”
齐语杉一听，面色顿时凝重起来，正要追问，却又见“她”继续写道：“不就考个倒数第二第三吗，又不是没有人垫底，还这么小题大做。”
齐语杉默默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她突然觉得，周爸可能还是打得轻了。
齐语杉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看起来聪慧文静的女孩居然会是个学渣，低头想了想以后主动道：“你今年也上高一吗，虽然我成绩不太好，不过有什么学习上的问题，说不定我们还能一起交流。”
对方答应得爽快：“好呀，不过你总要让我知道你的成绩是什么水平。”
齐语杉垂下眼：“上一次考试在班上排第十五名。”
对面的“周央”沉默半晌，才在写字板上用力写道：“有时候，我真不太能理解你们这些优等生……”
秦放他们已经拿着一大把小吃串往这边走，两人不约而同打住话头。
齐语杉连忙冲他们招手：“我们在这，快来！”
等秦放他们也坐下后，众人才开始分烤串、章鱼烧，齐语杉和周昂心照不宣地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题，仿佛那段突如其来的对话，从来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周昂有意装聋作哑，秦放和冯苗苗也无心说话，旁边的唐秋更是没法开口。
一群少年少女们沉默着吃着串，偶尔才交流一下哪家的摊子买的味道好，哪家下次再也不去了。哪怕就是这样坐在一群不熟的人里，齐语杉的心情还是奇异地渐渐舒缓下来。
远处海鲜大排档的白炽灯亮得耀眼，把大半条街道都照得通明，附近小吃车上的铁板鱿鱼煎得滋滋作响，烧烤摊上飘来烟熏气和烤肉的焦香味，一切都热闹得让人满心轻松而欢悦，直至这中间突然插进来一阵急促的铃声。
齐语杉的电话响了。
她低头看了一眼，抿了抿嘴，还是当着众人的面按下了通话键。
尽管周围声音嘈杂，但众人坐得这样近，电话那头的声音瞬间毫无阻碍地传到了众人的耳中，那是女人歇斯底里的叫声：“……你去了哪里？你是不要妈妈了吗？我只是问你为什么没有考好，你就跟你那个没良心的爸一样跑出去，你究竟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我告诉你，再有十分钟，你要是再不回来，你就永远不要再回来了！”
众人只见对面的女生低下头，她额前的刘海像厚重的阴影般，遮住她的眼睛。
她低声道：“对不起妈妈，我马上就回去。”
就在这次十一小长假前，一中进行了开学以来的第一次月考。
尽管齐语杉非常用功地学了一个暑假，开学这一个月来也自认从来不曾懈怠，可是她的成绩仍然不理想。一中作为南浔市顶尖的中学，里面尖子生如云，这点她早就有听闻。然而她上了一个暑假的补习班，可却还是跟不上那些同学的进度。
这一次还只是又下滑了几名，再往后要是还……
齐语杉实在不敢想下去。
“周央”写道：“是你爸妈批评你了吗？我也常常考不好，我爸也常打我。”
齐语杉一听，面色顿时凝重起来，正要追问，却又见“她”继续写道：“不就考个倒数第二第三吗，又不是没有人垫底，还这么小题大做。”
齐语杉默默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她突然觉得，周爸可能还是打得轻了。
齐语杉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看起来聪慧文静的女孩居然会是个学渣，低头想了想以后主动道：“你今年也上高一吗，虽然我成绩不太好，不过有什么学习上的问题，说不定我们还能一起交流。”
对方答应得爽快：“好呀，不过你总要让我知道你的成绩是什么水平。”
齐语杉垂下眼：“上一次考试在班上排第十五名。”
对面的“周央”沉默半晌，才在写字板上用力写道：“有时候，我真不太能理解你们这些优等生……”
秦放他们已经拿着一大把小吃串往这边走，两人不约而同打住话头。
齐语杉连忙冲他们招手：“我们在这，快来！”
等秦放他们也坐下后，众人才开始分烤串、章鱼烧，齐语杉和周昂心照不宣地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题，仿佛那段突如其来的对话，从来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周昂有意装聋作哑，秦放和冯苗苗也无心说话，旁边的唐秋更是没法开口。
一群少年少女们沉默着吃着串，偶尔才交流一下哪家的摊子买的味道好，哪家下次再也不去了。哪怕就是这样坐在一群不熟的人里，齐语杉的心情还是奇异地渐渐舒缓下来。
远处海鲜大排档的白炽灯亮得耀眼，把大半条街道都照得通明，附近小吃车上的铁板鱿鱼煎得滋滋作响，烧烤摊上飘来烟熏气和烤肉的焦香味，一切都热闹得让人满心轻松而欢悦，直至这中间突然插进来一阵急促的铃声。
齐语杉的电话响了。
她低头看了一眼，抿了抿嘴，还是当着众人的面按下了通话键。
尽管周围声音嘈杂，但众人坐得这样近，电话那头的声音瞬间毫无阻碍地传到了众人的耳中，那是女人歇斯底里的叫声：“……你去了哪里？你是不要妈妈了吗？我只是问你为什么没有考好，你就跟你那个没良心的爸一样跑出去，你究竟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我告诉你，再有十分钟，你要是再不回来，你就永远不要再回来了！”
众人只见对面的女生低下头，她额前的刘海像厚重的阴影般，遮住她的眼睛。
她低声道：“对不起妈妈，我马上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