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们这样往燕少床上送女人,是不是不太好……”窗台下蹲着的一大坨黑影之一有些良心发现,悻悻嘟噜,“要是叫他晓得是咱们捣的鬼……”

    “瞧你那小家子样,”旁边一人轻嗤一声,“平日里往他床上爬的狂蜂浪蝶还少了?”

    “可是也没见哪个成功了啊?”大个子遥想了下燕少大发雷霆的后果,不禁菊花一紧,面色惊恐的捂住屁股。

    “正是这样,咱们才要加把火。”另一人贼兮兮探出一对亮闪闪的招子,“奶奶个熊,男人憋太久,会不举!”

    正说着,屋内床板吱呀吱呀一通乱响,女子婉转啼哭渐渐响起,尾音颤巍巍的在夜色里断续,撩拨得人血脉喷张。

    “来来来,拿钱来!”忠心好赌的磨拳霍霍,“听这声响,必定威武雄壮啊!”

    “哦?何以见得?”有人懒洋洋在身后问道。

    “嘿嘿,”这人得意忘形,“为了燕少雄风,我可专门预备了迷情香,房里薰上一薰,母猪都能赛西施!”

    “确实不错,”那人表示理解,“就是这个么?”

    一股淡淡异香清风般拂面而过,一行人愣愣回头,目光恍惚,嘴里还喃喃着最后吐出的句子——

    “燕……燕……少!”

    第二天大清早,一声暴喝似惊雷一般在宿醉未醒的侯府上空滚滚传开。

    “晏——离——非——!还——我——清——白!”

    众人闻声赶来,映入眼帘的便是几串白花花,赤条条的蚂蚱,晃悠悠倒吊在燕少住得听风苑院中树梢上,凉飕飕晨风一吹,透心凉,心飞扬。

    蚂蚱们飘飘荡荡在半空中转了个圆润的圈,露出几人核桃似红肿泪眼,每人口中塞一只青色小棒,棒身布满白色小刺凸起,头上开一朵小黄花。

    燕氏色特腌黄瓜!

    呜呜呜呜呜痛哭声含混悲痛,哀切欲绝——

    “闫稍,握闷宅也卟尴扰…。”(燕少我们再也不敢了)

    屋内,有人抖着布满青紫瘢痕的香肩,悲戚戚掩胸,含泪咬住被角,狠狠道,“晏离非,此仇不报,我疾风跟你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