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二年级的时候,晏秋秋一家搬到隔壁,他们认识已经十四年。简方如今也不过二十一岁,大部分人生都是和她在一起度过的。

    最开始他好羡慕这个住隔壁的姐姐。

    晏秋秋的父母都是市三甲医院的医生,常年不着家,她可以一天到晚到处玩,成绩却数一数二;有用不完的零花钱,还有保姆阿姨照顾她。不像他,要被父母管着写作业、练钢琴、学声乐,到点吃饭、到点睡觉,一点自由没有。

    直到有一次,很晚了,他和妈妈从老师家回来,看到晏秋秋一个人坐在家门口。看到他来,她说:“简方,外套借我穿一天,好冷。”原来她经常弄丢钥匙,g脆就不带,这天保姆阿姨家里有急事走了,也没提前跟她说。保姆不尽心,又没有父母的关心,简方又觉得晏秋秋好可怜。

    但是她似乎也不感到难过,进不了家就在门口坐着,饿了就忍一忍。她不会主动求助,也没有要改变现状的意识。晏秋秋好像……是个b他还要小的小孩子。

    简方妈妈不忍心晏秋秋冷暖不知、三餐无着,时常关照她,久而久之变成放学简方到晏秋秋家被辅导作业,然后两人回简方家吃饭,饭后晏秋秋还管着他弹琴。

    一开始简方觉得晏秋秋简直是上天派来欺压他的。辅导功课被骂就算了,连练琴都逃不出她的魔爪。以前父母再严厉,他哭一哭有时候也就心软了。晏秋秋不会心软,她多的是法子治他。简方胆小,晏秋秋就坐一旁讲鬼故事,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被琴声盖过。为了不听到鬼故事,简方只好专心弹琴。

    他害怕放学,只有学校是没有晏秋秋的避风港。

    后来渐渐地,他开始掰着指头算放学的时间,期待和晏秋秋说说这一天好玩不好玩的事,听她发表发表父母老师同学从来想不到的观点。他觉得别人都是被蒙住眼的傻子,只有晏秋秋,她是能拨开眼前的云雾、一眼看透本质的人。

    他再次羡慕她的自由,她追随本X的自由。

    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喜欢晏秋秋呢?

    可能是青春期某个cHa0Sh的晨梦,可能是她要和男友看电影让他自习的周末下午,也可能是风吹动树叶发出簌簌声的刹那。

    他们彼此陪伴着长大,知根知底。他理解她因为父母婚姻亲情的淡薄而对情感抱持的消极态度,知道她在每一段恋情开始时的全情投入和激情褪去后本X与责任的挣扎。

    对晏秋秋来说,Ai情是热烈、短暂和决绝的,而这份介乎于友情和亲情之间的感情,才长久。

    他经历过一次长达一年的分离,那种煎熬超越了所有的痛苦,让他日日在思念和崩溃中辗转。简方了解晏秋秋,如果他提出交往,她不会忍心拒绝。然后呢?短暂的热烈的甜蜜之后,像历任前任一样,消失在晏秋秋的人生中。他无法承受。

    简方想长长久久地陪在晏秋秋的身边,那么只能将Ai意长埋。他甚至暗地里引导晏秋秋怀疑他的取向,这份不能诉说的感情才安全。

    但是,但是,偶尔他也有意志薄弱的时候,生出一些不切实际的希冀。也许,哪怕作为男人,他在晏秋秋心里也是不一样的。万一,他们的恋情不会分手……这样的遐想很快被他的恐惧打消。

    他只能一边Ai着晏秋秋,一边极力掩饰这份感情。这是一个无望的Si循环,看不到出路,又无法跳脱出来。

    “不说了不说了,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满脑子脆皮鸭文学。”晏秋秋终于发现简方面sE不佳。早上刚许下的承诺,打脸来得太快。

    简方微微叹了口气,心里有些无奈,但是有什么办法,谁让她是晏秋秋呢。“那么喜欢脆皮鸭文学?”他俯下身贴着晏秋秋搭在扶手箱上的手轻吻,声音里带了不易觉察的诱惑。

    “g嘛呀……”晏秋秋声音软软懒懒的,竟没有收回手指,反倒顺着亲吻摩挲着他的唇廓。

    “想玩吗?”简方自下往上盯着晏秋秋,他的声音像是从半梦半醒中传来,似真似幻,仿佛只是一个没有含义的感叹。他真是太知道怎么用声音撩人,又仿佛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地撩人。

    食指和中指被他轻轻叼在嘴边,缓缓含入口中。晏秋秋的手指微微地凉,他梗着脖子用力地吮x1T1aN舐,两颊凹进去仿佛脆皮鸭文学中某些不可描述的行为。“是这样吗?我学得对吗?舒服吗?”他语焉不详,带着口含异物的暧昧,愈发卖力地起伏着脑袋,前后带动着她的手指晃动。

    晏秋秋只是将另一只手cHa入他的发中r0u弄,轻不可闻地哼着。她被他含弄得很舒服,这样的认知让简方异常满足。心中搔不到的痒丝丝缕缕漫出来,几乎要将他吞没,甚至b任何一次生理上的抚慰更强烈。